她委屈落淚:“成州,你終于醒了。”
“成州,你管她干嘛?!醫院又不是沒醫生!你快別動了!”
傅母上前想勸阻傅成州回床上躺著。
傅成州因喬愿晚的眼淚心一揪。
冷冷瞥傅母一眼,又看了一眼傅天征,沉聲質問道:“就算不支持我們在一起,為什么要動手傷她?”
傅母急性子解釋:“成州,你爸剛才那一下是不小心,鬧著玩的!我哪知道碎的玻璃碴能那么準扎她腿里!”
傅天征皺眉不語,盯著傅成州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勁。
傅成州冷笑:“媽,你不用再說了!我知道你們一直不同意我和晚晚,但她才二十歲!你們一定要把她逼死!把我也逼死嗎?!”
話音落地,病房安靜極了。
傅母渾身一僵:“兒子,你別嚇媽,你說若她多少歲?你多少?”
“媽!我看你也是糊涂了!我今年二十四!晚晚二十!”
傅成州不耐煩。
但說話的樣子絲毫不像作假。
喬愿晚死死掩飾嘴角的笑意。
晚晚是傅成州最愛她那年,對她的稱呼。
但自從她去了美國,他娶了蘇姒,他對自己的稱呼就從晚晚變成了愿晚!這六年從沒有一次再那么叫過她!
所以,她幾乎可以確定,傅成州失憶了,而且是失憶在七年前。
沒有遇見蘇姒,最愛她的那一年。
還真是老天垂憐啊!
喬愿晚眼底閃過喜色。
但下一秒,便悄悄擰了一把大腿,楚楚可憐地沖傅成州笑了笑。
“成州,我沒事的,伯父和伯母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傅母站在原地,宛如晴天霹靂,魂都快被嚇走了。
很快,醫生被叫過來,給傅成州做了一次全身檢查。
辦公室里,醫生向傅天征和傅母說明情況。
“病人因為長期臥床和大腦里的瘀塊不消,所以腦內的海馬體,可能由于擠壓萎縮導致記憶出現短暫空缺,停留在七年前。目前我們有保守治療和開顱手術兩種治療方案。”
傅天征追問:“如果繼續手術有幾成恢復可能?”
“恢復可能有八成,不過開顱手術相對承擔的風險會比較大,也是八成。”
這兩個數值雖然一樣,但手術風險那兩成,是死在手術臺上的風險數值。
傅母腿一軟:“保守治療!必須保守治療!”
“如果保守治療,不能讓他再受刺激,最好讓他待在熟悉的環境,和熟悉的人在一起,感受到愛,他愿意想起來的時候,那些記憶自然而然就會恢復。二位可以商量好決定。”
傅天征沉默不語。
他也有自己的考量。
如果傅成州一直停留在七年前的記憶,工作上,很容易會被人察覺。
七年的工作經驗是通過實戰累積,不是天賦異稟。
如果一直停留在過去,那無異于將繼承位拱手讓人。
“傅天征!你快說話啊!”
“伯父伯母,我愿意陪伴成州,直到他恢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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