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成州下了電梯。
疏離冷漠的眼神,像是在看陌生人。
蘇姒皺眉。
之前傅天征向她提過傅成州失憶的事,她只覺得離奇。
他竟然……真的失憶了?
“阿姒,為什么你還是不肯放過成州?爺爺給你的股份,是念在你爺爺的恩情,當初成州愿意讓你生下孩子,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。”
喬愿晚跟隨傅成州一起下電梯,搶在蘇姒開口前,將她的行為定了罪。
這些天,她一直待在傅成州身邊,將他和蘇姒的故事再次添油加醋。
讓蘇姒費盡心機爬床,挾恩以報的形象,牢牢在傅成州心里焊死。
果然,傅成州的神色更加厭惡:“誰準你進傅氏的?拿了傅家的錢,就該識趣點,別再出現。你費盡心思把雨寒送回美國,如你所愿,我已經把他寄養在名下,但他以后的生母只有晚晚一個人,我不希望再看到你。”
倆人一唱一和,蘇姒直接氣笑了。
沒想到傅成州一失憶,倒是給喬愿晚提供了更大的便利。
“傅先生,如果你真的希望我不來打擾你,就不該在我租房子的事上,做出那種無恥的事。”
傅成州皺眉:“你說什么?”
喬愿晚和劉秘書對視一眼,眸中波光閃過。
她知道前段時間蘇姒和徐氏達成合作,有意開啟獨立工作室。
呵呵,蘇姒把她在圈內害成這樣,她怎么會看著蘇姒如魚得水?
所以,她暗示劉秘書,吩咐人下去給蘇姒故意堵氣。
倒是沒想到,蘇姒居然直接找到了傅氏。
蘇姒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,將處理過的房東聲音播放在大廳。
現場頓時安靜下來。
傅成州臉色漸漸沉下,但很快冷笑道:“海城和傅氏有關的大小企業可不止一家,你要是真想攀關系,大可不必兜這么大彎子。”
“傅先生既然不承認,可以。那房東提出如果想租下房,必須按雇傭人十倍的金額拍下,我手上現金不足,剛好今天取出在傅氏的股份拋售。傅先生,這不違法吧?您放心,除了您,我一定會把這些股份賣給其他股東,尤其是大伯,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。”
傅成州氣急,臉色陰暗:“你說賣就賣?你以為你是誰!”
喬愿晚大驚失色,生怕蘇姒下一秒說出兩人的關系。
“成州!”她大叫,眼眸一片濕潤:“其實是我前段時間委托劉秘書,幫我看下工作室的地點,因為這段時間比較忙,所以就讓我喜歡的房子保留,等回國再現場看看。沒想到陰差陽錯被阿姒撞到了,這件事是我處理不當,我和你道歉,你別意氣用事,好嗎?”
蘇姒淡淡瞥她一眼:“不好意思,不接受。”
一聽,就是臨時搪塞的理由。
傅成州眉心一跳,見不得喬愿晚委屈,厲聲呵斥:“蘇姒,你別得寸進尺。晚晚向你道歉,是給你臉,你別給你臉不要臉!”
“你這種爬男人床的女人,誰知道在我之前,和多少男人有染!就算你生下兒子,你就一定能保證他是我的種?!”
傅成州怒意橫生。
看到蘇姒那張淡漠的臉,一股莫名的怒意就在心下縱橫。
蘇姒冷笑,快步上前。
下一秒,她當著所有人的面,快準狠地扇了傅成州一巴掌。
“啪!”
脆響響徹整個大廳。
“傅成州,我真的很懷疑,你到底是失憶了,還是把腦子也一起撞沒了!”
蘇姒惱怒地盯著整張臉都被打偏的男人。
她可以無視他的不忠,但他現在,居然惡劣到拿孩子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