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宴清野氣不打一處來,隨手摸了一把若隱若現的淚,上去抓住葉雅清的肩膀。
“葉雅清,你別以為你仗著老子喜歡你,就能為所欲為!你知不知道你消失的這些天,我以為你死了!以為你得他媽的不治之癥了,故意說分手呢!合著到頭來就老子一個人自我感動是吧?你是不是覺得耍人很好玩?玩弄別人的感情很有趣?!我再問你最后一次,那小子他媽的誰?!”
“宴清野,你瘋了?”葉雅清痛得心肝都在顫抖:“我不會告訴你的!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是誰!你有什么怨,有什么恨都沖著我來,我們過往一切,就當作什么都沒發生。我向你道歉,你恨我吧,恨我就好。”
肩膀上的力度一寸一寸落下。
葉雅清沒有抬頭,剛剪干凈的指尖卻似要將手心攥出血。
男人帶著濃重鼻音的苦笑聲在頭頂響起:“算你狠。”
葉雅清眼角的淚一瞬間,再也忍不住滑落:“對不起。”
“寶寶,哭什么?”宴清野微涼的指腹輕撫過葉雅清的下頜,而后似有憎怨一般,湊在她耳畔呢喃:“我不會讓你和他幸福的。”
葉雅清的淚珠掛到臉上,滿眼慌張地看向宴清野。
宴清野稍一用力,便捏住她的小臉。
看著她恐慌的小鹿眼,他心頭有暢快,又有痛楚。
“忘了和你說了,我從來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我睚眥必報,無力不圖早。你讓我丟了這么大一個臉,現在還貼著我的臉送到海市,我該怎么教訓你?”
葉雅清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,拍打著宴清野攥得發緊的手:“宴清野,松開。”
看著她突然難看的臉色,宴清野剛才的那點囂張又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,抱著她坐回了沙發上。
“寶寶,哪里不舒服?”
“你松開我。”葉雅清錘了一下他收緊的懷,想到他剛才說的混賬話,委屈的淚珠如珠串一般,一顆接著一顆。
宴清野看得心口跟著發堵:“碰都不能碰?還要為野男人守身如玉?我告訴你,本王不死,爾等終究為妾!”
他惡狠狠的聲音,讓葉雅清又想氣,又想笑,索性報復性地朝他搭在肩膀上的手背死死咬了一口。
咬到血肉模糊,宴清野只是鎖緊眉頭。
他不會讓步。
……
機場,蘇姒一路上還是有些擔心葉雅清和宴清野。
下車前,還專門給葉雅清打了一通電話。
確認一切無恙,她才稍稍放下心。
阿菲坐在副駕駛玩手機:“姒姒姐,你不用擔心~我覺得宴老板對雅清肯定不是記仇來的。”
“但愿吧。”蘇姒解開安全帶,無奈一笑。
長風的人已經早先抵達機場,兩方人在機場貴賓室匯合。
白時浪帶來長風三個設計師,還有一個負責行程的特助。
之前在長風的時候和蘇姒都見過面,倒要不是太陌生。
三個設計師之一便是琳達。
但她一直因為面試將蘇姒刷下去那件事憂心不已。
這次她的圖雖然沒入選,但要是把項目做好了,下個季度晉升很有希望。
也因此,蘇姒帶著阿菲一出現,琳達就熱絡地向她打了招呼。
“嗨,蘇小姐,又見面了。昨晚我又拜讀了一遍你的作品,真的太厲害了,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,識人不清。”
“您謬贊了。”蘇姒的回應不冷不熱。
琳達也沒氣餒,繼續道:“對了,您還不知道吧,趙嘉敏從那天之后就被公司開除了,而且長風已經在行業里放了話,估計有名望的大公司,以后都不敢再錄用她這種害人的設計師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