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英明!”
劉表都要用姜耀做他和劉表之間的緩沖帶了。以賈詡的見識,當然能看地出來,鎮東軍和曹操早晚有一戰。但是,賈詡可說不出“臥榻之側,豈容他人鼾睡”這句千古名言,能言簡意賅地闡明其中的道理。
至于將張繡“廢物利用”?好吧,賈詡之前又沒投靠姜耀,還真沒往這方面想。
他仔細考慮了一下,道:“既如此,微臣的家眷,倒是不著急接來。若不然,張繡懷疑微臣已經真正倒向了姜大帥,很多事情就不會透露給微臣了。對主公妙計的施展,大有妨礙之處。”
姜耀卻微微搖頭,道:“文和你的家眷在別人掌握中,我始終心中難安。此事,不必推遲。至于張繡的信任,咱們再另想其他法子。對了,張繡和你,有什么對付本帥的計劃沒有?”
賈詡道:“原本張繡想著,做荊州牧劉表的內應,對付主公。現在主公既然和劉表結盟,張繡就只能寄希望于曹操了。但是,這只是張繡的一個想法,還沒有施行。另外,張繡想讓微臣憑三寸不爛之舌,說服主公和他進行一場公平比武,如果能趁機殺死主公最好。實在不行,也可在鎮東軍中聲威大震,有利于后續計劃的施行。當然了,這個計劃微臣是不看好的。主公乃一軍之主,何必逞一勇之夫的威風?只要主公沒有聰明一世糊涂一時,即便微臣能舌燦爛花,也難以說動。”
姜耀卻微微搖頭,道::“不,我答應他!”
“啊?主公您是說…答應和張繡比武?”
“不錯,正是。”
“但張繡有北地槍王之稱,雖然年不到弱冠,卻勇冠三軍。主公和他比武,輸了有生命的危險,贏了卻僅僅讓張繡更加相信微臣,似乎有所不智啊!”
“誒!”姜耀不以為然地道:“文和你雖然長居西涼軍中,但你身為文人,對士卒的想法有所不知。這些西涼草莽,最崇尚的就是真刀真槍在沙場上建功的英雄。一軍之主若是勇冠三軍,對軍心士氣乃至于忠誠的提升,簡直無可估量。曹軍來戰的兵力至少是我軍三倍,甚至五倍,乃至于十倍。當如此大劫即將來臨之際,只要有能提升我軍戰力之事,即便有些許危險,本帥也堅決要做。”
其實,還有句話,姜耀沒說出來。如今曹操麾下至少有典韋、徐晃、夏侯惇、夏侯淵,這四名武力還在龐德之上武將,還有曹仁曹真曹休曹彰樂進于禁等叫得出名字的武將。而在鎮東軍中,上得了臺面的武將是四個:姜耀、張繡、胡車兒、霍峻。
張繡和胡車兒,完全不可靠,隨時可能背刺。霍峻是儒將一名,守城之術名列前茅,但個人武力相當可憐。完全可以說,鎮東軍中可靠的武將,只有姜耀一人!
如果姜耀連張繡都不敢放對,鎮東軍怎么可能擋住曹軍的兵鋒?那還不如現在就認輸,投了曹操算了。
以張繡為磨刀石,磨礪武技,增強沙場上的經驗,勢在必行!
……
……
三日后,穰城教軍場。
咚咚咚
戰鼓隆隆,旗帆招展,號帶飄揚,刀槍齊舉,盔明甲亮。
“風!風!風!大風!”
“姜大帥!姜大帥!姜大帥無敵!”
“北地槍王!北地槍王!”
“百鳥朝鳳槍!百鳥朝鳳,西涼第一!”
“呸,什么百鳥朝鳳,看俺們姜大帥砍死這只死鳳凰!”
……
八千名鎮東軍,站立在教軍場四周,等著著觀看他們的主帥姜耀和北地槍王張繡的一場比武。
這八千鎮東軍,既有五千左右的西涼軍老底子,又有三千左右的穰城降軍。
雖然姜耀恩威并施,已漸得這支隊伍的軍心。但是,沙場上的漢子,最崇尚的還是簡單粗暴的個人武力。再說了,大多數人只知道這是鎮東軍內部比武,又不知道張繡早就做了二五仔。所以,張繡的擁躉竟和姜耀平分秋色。
“姜耀,我看你這回怎么死?!”
張繡手持一桿包了白布的木槍,惡狠狠向著姜耀看來。雖是木槍,但用到極致,也能殺人。
“殺!”
他大吼一聲,手中長槍如靈蛇吐信一般,陡然前刺!
“來得好!”姜耀舉刀相迎。
姜耀手中的大刀,當然也是木刀,而且也包了一層厚厚的白布。
廢話,畢竟名義上是自家人比武嘛。劉邦鴻門宴的事情,誰不知道?如果用真刀真槍,傻子都知道,一方是動了殺心了。所以,事實上,這場比武的風險和收獲對比,在姜耀看來,是完全可以接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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