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日后,許昌城,行車騎將軍府內。
“主公您看。”郭嘉將一份緊急情報,送到了曹操的面前。
“嗯?呂布的女兒,和袁術的兒子,定親?”曹操滿臉冷笑,道:“怎么?我在白河敗了一場,呂布這個三姓家奴,就在下邳坐不住了嗎?”
郭嘉道:“現在還不能確定。有消息說,袁術想要做皇帝。在稱帝之前,他想取得呂布的支持,才要和呂布結成兒女親家的。但是,呂布本人的態度如何,咱們還不能確定。呂布是不是打算,先安撫住袁術,再來咱們這里打打秋風,也不能確定。”
“姜耀在河東如何?”
“不大清楚。姜耀自從入了河東,就封鎖了茅津渡口。從那以后,咱們和河東郡的消息就斷絕了。”
“哼,想傳信總是能傳出來的。恐怕,是河東那些大族,不想讓朝廷摻和河東之事。他們雖然和姜耀為敵,卻有意無意的,和姜耀一起,對朝廷遮蔽了河東的消息。”
“那咱們…”
“咱們先不管河東。五日,只要再有五日時間,從北面調來的八千精銳就到了。到時候,我親自領兵,偷襲穰城。不但要把咱們的俘虜救出來,還得把姜耀的家眷俘虜了。到了那時候…”
說話間,曹操站起來,負手而立,傲然道:“姜耀取了潼關,就如同有了比昂兒更重要的人質,我不得不救。談和,我總是要和他談的。但是,這談和之時,只能是…我主他次,我強他弱!”
“主公英明。”
曹操兵敗于姜耀之手,被逼得割須棄袍,現在他要親自領兵,把這場子討回來,郭嘉當然不好阻攔。而且,曹操如此知恥后勇、百折不撓,不正是亂世梟雄的威風嗎?
他只是提醒道:“呂布那邊的親事,終是個隱患。關羽和張飛在小沛,心憂劉備安危,也難盡全力。要不要…把劉備放回小沛去?”
“劉備么…”曹操以手扶額,頭顱隱隱作痛,道:“吾總覺得,把他放歸小沛,就如同放虎歸山一般。但是,不放劉備回去,也確實有些不妥。這樣吧…派人把劉備找來,我和他單獨談談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……
劉備最近非常郁悶。
白河一戰,他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,回到許昌之后,曹操還是不允許他回小沛。
接下來該怎么辦?
繼續表現得沉迷美色?甘夫人都丟了,再娶一房小妾,這表演也就太過了,反而會被曹操識破。
種種花,養養草?等到讓曹操放心,怎么也得一兩年了,實在難熬。
劉備不知如何是好,只好閉門不出了。
現在得知曹操相招,趕緊換了一身衣服,來將軍府見曹操。到了地方才知道,曹操要見他的地方,不是將軍府的客廳,而是后花園。
“來來來!玄德請坐!”
涼亭內,曹操主動招呼,道:“剛才見梅子花開,吾心中甚是歡喜。特招玄德前來,一邊賞梅飲酒,一邊談天說地縱論古今。不知玄德,意下如何?”
劉備順勢坐下,道:“難得曹公有如此雅興,備當然樂意相陪。”
“呃…玄德啊!”
曹操親手,給劉備斟了一倍煮酒。所謂煮酒,不是煮開的黃酒,而是已經加熱好的酒,六七十度,溫度微高,正適合入喉。
他一邊和劉備碰了一杯,一邊問,道:“玄德以為,什么是英雄呢?”
劉備將杯中黃酒一飲而盡,道:“備以為,所謂英雄,就如同傳說中的龍一樣,能大能小,能升能隱。既可翱翔于九天之上,又可隱于九地之下。既可飛騰宇宙之內,吞吐日月。又可存身于芥子之間,渺若塵埃。”
曹操道:“那玄德以為,這世間誰為英雄呢?”
“北方袁紹,四世三公,有冀、青、并、幽四州之地,眾近千萬,兵精糧足,堪稱當時英雄。”
曹操微微搖頭,道:“袁紹干大事而惜身,見小義而忘命,怎能稱英雄?他不過,是一色厲內荏的偽君子而已。”
劉備又道:“那荊州劉表,有天下八駿之名,單騎入荊州,不出年余,收荊州八郡,麾下雄師十萬,當可稱英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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