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樓氏莊園待了半日,吃了胡餅,吃了軟爛的牛肉,還吃了湯餅和各色點心。
王姮鼓著圓圓的小肚子,滿足的離開了。
她終于明白,她的“我養你”,更像是一個笑話。
樓大郎根本就沒有失寵,不需要她一個小女郎去養。
樓將軍帶兵去了冀州,卻留了充足的人手和銀錢。
樓大郎一個七歲的孩子,比她可富足多了。
七八間的庫房,里面滿滿當當都是金銀珠寶、古籍古畫。
齊州、沂州等好幾個州郡,都有萬頃良田,也都記在樓大郎的名下。
還有奴婢、部曲、暗衛等人口……
樓大郎的身家加起來,根本不是王姮一個小女郎所能比擬的。
毫不夸張的說,都能超過王家一兩百年的積累!
“……阿棉說得對,殺人放火金腰帶,打仗果然賺錢!”
王姮坐在馬車里,偷偷在心里咕噥了一句。
樓家數代柱國將軍,樓謹繼承的不只是樓家軍,還有樓家豐厚的財貨。
樓謹自己也東征西戰,不說在其他地方,單單是在沂州……樓謹從沂州豪族手中搜刮了多少財貨,估計樓謹自己都記不清。
作為樓謹目前唯一的子嗣,樓大郎的私產也就非常多。
有了這般豐厚的財產,就算嫡母不容,樓大郎也不會有饑饉之憂、窘困之苦。
幸虧樓大郎不知道胖丫頭的想法,否則,他一定會不顧約定的捏住胖丫頭的小胖臉:
胖丫頭,你就這點兒出息?
或者說,你對我就這點兒要求?只要吃飽穿暖、銀錢充足?
樓大郎年紀小,卻也是樓謹一把屎一把尿帶在身邊撫養的兒子。
他住過軍營,上過戰場,無數次坐在阿父的懷里,看著阿父在軍帳、在書房運籌帷幄、指點江山。
權力二字,早已刻進了樓大郎的基因——
大丈夫,生不五鼎食,死亦五鼎烹!
他出身高貴,他受父親偏愛,他心狠睿智……他完全有資格如同阿父一般,攪動風云,終有一日,站在權力的巔峰。
……
去了一趟樓氏莊園,樓大郎與王姮和好如初。
樓大郎還是時不時就跑來翻王家莊子的墻頭,王姮也大方的與樓大郎分享自己得到的美食,以及阿棉帶來的種種“驚喜”。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,很快,冬日的第一場雪悄然落下。
撲簌簌的下了一夜,第二天,人們打開門,就看到了白茫茫的一片。
風雪之中,一隊人馬,護送著十幾輛馬車,緩緩抵達了河東縣。
“新婦來了!”
被白雪覆蓋的樓氏莊園,忽然就動了起來。
丫鬟們進進出出,仆役們灑掃清理,就連“病”了一個多月的崔太夫人,也掙扎著爬了起來。
新婦,樓家的主母,到了!
樓大郎興趣缺缺,他有阿父的偏愛,對于嫡母是誰,并不十分在意。
“……待會兒去王家,找胖丫頭去玩兒雪!”
樓大郎正暗自盤算著,馬車已經停了下來。
一個年輕美婦,在仆婦的攙扶下,緩步下了馬車。
樓大郎隨意的瞥了一眼,整個人就呆住了。
他的臉,比冰雪都冷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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