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姮小口小口的喝著王棉新研制的奶茶,對于王棉的“傷春悲秋”沒有太多的感觸。
這就是權利爭斗,殘忍、血腥。
贏了,一步登天。
輸了,萬劫不復。
王姮就是因為想的透徹,才不愿意過多的摻和。
不爭不搶、戒嗔戒貪,日子平淡些,至少安全啊。
當然,王姮知道,自己能夠如今的太平日子,不只是自己夠“佛系”,主要還是因為命好。
她有疼愛自己的阿母。
王姮病好后,就給阿母寫了信。
沒過半個月,京城就有了回應——
王廩非但沒有受到“沂河匪患”的牽連,反而得到了升遷。
李刺史被斬首,王廩這個長史順勢接替,成了沂州新一任的刺史。
王廩:……哈哈!因禍得福啊!
我就知道,阿姜舍不得阿玖。
只要有王姮這個女兒在手里,他的仕途就能一路順遂。
王廩全然忘了那日在畫舫上的忐忑、惶恐,也忽略了自己已經成了“出頭鳥”。
他興高采烈的搬進了李某人剛剛騰出來的刺史府,還利用官職之便,在楊睿新開辟的碼頭沿岸,“買”了好幾個鋪面,以及上游的大片良田。
這些產業,王廩倒是沒有獨吞,他分作三部分,一部分歸入王家的公賬,一部分進了他的小金庫,剩下的一部分則記到了王姮名下。
王姮:……也行叭!
親爹確實渣了些,沒有多少父愛,卻愿意給錢。
總好過啥都沒有!
王姮將鋪面交給王棉打理,田莊等,則按照王家莊子的管理模式,派了管事,并采用王棉提出的立體生態養殖的經營模式。
種田、養殖兩不誤,還實驗新的良種,以及新的種植方式。
“十四娘,也被表兄‘送’走了!”
王棉八卦完,王姮新上任的小跟班鄭十三趕忙跟著八卦。
她穿著簇新的襦裙,頭發上有了新的首飾,整個人看著氣色也愈發好了。
她低頭垂目,規矩乖巧,聲音輕柔:“十四娘原本還想帶著我一起走,表兄拒絕了!”
說到這里,鄭十三眼底閃過慶幸。
她沒有看錯九娘,也沒有低估九娘對樓表兄的重要性。
想到最近前些日子,鄭遲一直在鬧。
她不想被送回京城,在樓氏塢堡的日子,遠比鄭遲想象中的更富貴、更愜意。
原本,她還擔心自己會被樓彧逼著吃東西,繼而變成一個大胖子。
為此,她不惜留下兩個庶出姐妹,以防遇到這種情況,還有人幫她“分擔”。
但,留下來之后,鄭遲才發現,樓彧根本就不常住在塢堡。
他整日里跟著齊王世子,或是巡視河道,或是剿匪,或是練兵……偶爾回到塢堡,也是跑去王家莊子。
一天到晚,鄭遲幾乎都見不到樓彧。
沒有想象中的“被欺負”,反而享受到了樓家豪奢的生活,以及眾人對于樓家的敬畏、巴結。
鄭遲這個樓家的表親,終于體會到了前呼后擁的世家貴女的尊貴。
這是在鄭家所沒有的經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