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宴之才十七歲,年未弱冠,就能在東山書院教書,絕對能夠提高他的名聲,優越他的履歷。
謝宴之眸光閃爍。
他這般聰慧,自然明白這是王姮給他的“補償”。
這丫頭,看著嬌憨,不經世事,實則行事滴水不漏。
謝宴之發現,自己低估了王姮。
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心無成算、憨吃憨玩兒的小丫頭。
忽的,謝宴之腦中閃過一個念頭——
這般行事穩妥的王姮,真的如他所想,是個連自己口腹之欲都無法自控的孩子?
莫非,王姮的胖,不是因為貪吃,而是她有意為之?
而他善意的“管教”,實則是自以為是,觸碰到了王姮的底線。
所以,王姮才會趕他出王家,甚至放棄與他成親的想法。
謝宴之:……
說不出的懊惱、后悔中,有著隱隱的發現珍寶的歡喜。
王姮并沒有她表現出來、外人認定的平庸,她非常聰明,還足夠“狠”。
為了某個目的,一個愛美的小女郎卻親手毀了自己的容貌,這份心性,足以讓她成就任何事!
她若成為一家之主母,又會給夫君、給家族帶來怎樣的驚喜?!
謝宴之這般想著,非但沒有因為被驅逐而失望、生氣,反而愈發的有斗志。
現在被拒絕又如何?
九娘還小呢,而他也需要時間拼搏。
過個兩三年,事情、或許就會有轉機。
就在謝宴之暗自思索的時候,王姮丟出了最大的誘餌:“表兄,前些日子,我將你的詩稿、畫稿都送與先生評鑒,先生很是喜歡……”
謝宴之:“……多謝阿玖,兄愧領了!”
……
謝宴之很快就搬離了王家莊子,王衍那邊,進行得也十分順利。
王衍望著眼前的一打房契、田契,眸光幽深,俊美的面容上,看不出喜怒。
片刻后,他雙眼才聚焦到王姮的臉上:“王九,你確定?”
雖然是同門師兄妹,相處也有三四年。
但,王衍對王姮素來冷淡。
稱呼也是最標準的“姓+排行”。
若不是王姮直覺太過敏銳,只看王衍這態度,王姮根本就想不到,這位“堂叔”對她有想法。
“……還請堂叔借族譜一觀。若這些產業還不夠,王家在京中亦有宅院……”
反正都保不住,索性送人。
王姮“崽賣爺田”,是一點兒都不心疼啊。
王衍定定地看著王姮,良久,才緩緩吐出一個字:“好!”
他有心,九娘卻無意。
還有族人……王氏沒落了啊,若是不盡快在北境站穩腳跟,以后世間將再無瑯琊王氏。
王衍背負的太多,他沒有恣意妄為的資本。
……
王廩還不知道,自己的老家已經被王姮給“抄”了。
他進入工部還不到半個月,就遇到了麻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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