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氏去到宮里,見到李皇后等貴人,也從未被欺辱、被薄待。
李皇后對她親近有加,公主皇子皇妃等,也都高看她好幾眼。
她走到哪兒,都是前呼后擁,都是恭維討好。
居移氣,養移體!
獨孤氏已經成為一個標準的、成功的頂級貴婦人。
她的一言一行,都透著尊貴,以及高高在上的氣勢。
哪怕面對曾經的“主人”,獨孤氏也再無一絲自卑、退怯。
她氣場強大,她自信張揚,駁斥崔太夫人的時候,亦是鏗鏘有力、擲地有聲!
崔太夫人跪坐在地板上,聽到獨孤氏的斥責,提起頭,露出了涕泗橫流的臉。
崔太夫人的年紀并不老,生在富貴、長于錦繡,保養極好,看著比實際年齡年輕十幾歲。
但,此刻,崔太夫人仿佛瞬間蒼老。
凌亂的頭發里,夾雜了不少的銀絲。
臉上是沒有血色的病態,眼角、嘴角有了皺紋。
一眼看過去,就是個絕望、頹廢的老嫗,哪里還有曾經的光鮮、體面?
看到這樣的崔太夫人,獨孤氏愣了一下。
昨日崔太夫人昏迷的時候,似乎都沒有這般憔悴。
怎的一夜不見,人、人就蒼老成這副模樣?
一夜白發啊。
還有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絕望與仇恨,更是讓獨孤氏高揚的氣勢矮了一大截。
獨孤氏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。
崔太夫人的目光,太駭人了。
就像是落入陷阱又失去幼崽的母狼!
獨孤氏有預感,崔太夫人隨時都可能跳起來,一口咬住自己的喉嚨!
嘶!
獨孤氏只覺得后脊背一陣發涼,心、慌得厲害。
她本就不是什么心智堅韌、內心強大的人,她的氣勢,更多的是身份、夫君等外在因素給她的。
不是與生俱來,不是由內而外,獨孤氏頗有點兒紙老虎,碰到真正的狠人,她就有些退縮。
“……哈!樓彧沒有弒殺尊親?”
“獨孤明月,你自己說這話估計都不信吧。”
“我不是傻子,我還沒有老糊涂!我就算沒有現場得見,也知道,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樓彧那小畜生的陷害!”
“小畜生!真真是個沒良心、沒人倫的小畜生,幾歲大的時候,就害得嫡親叔父斷腿,如今更是——”
“獨孤明月,你別急著駁斥!我只問你一句話,你敢拿著你的一雙兒女、拿著樓謹的爵位發誓嗎?發誓說,這事兒絕不是樓彧所為?”
不得不說,崔太夫人與獨孤氏做了這幾年的婆媳,對這個兒媳婦還是有些了解。
她精準的按住了獨孤氏的命門——龍鳳胎!夫君!
跟這些人比起來,樓彧根本就不算什么。
獨孤氏根本不敢為了幫樓彧正名,而拿著她最看重的人去賭咒發誓!
她不敢,更不想。
人,要懂得避讖,不吉利的話都不能隨口亂說,更何況是“誓言”?
獨孤氏心亂了,櫻唇一張一合,根本就吐不出一個字兒。
“……看到了吧!連你自己都知道,阿讓就是被那小畜生害死的!”
崔太夫人慘然一笑,氣勢壓過了獨孤氏又如何?
她的兒子,已經沒了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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