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國子監,而國子監的學生,本身基本上就都是權貴子弟。
都不用李家的親友們故意使絆子,單單是那些學生,若是存心找茬兒,亦能讓松鶴年這個博士被趕出去。
鄭鶴年完全不去想,自己丟官,更多的是因為他志高才疏,眼高手低。
總是端著世家子的架子,卻從未想過老老實實的當差,認認真真的教書。
平日里就小錯不斷,如今又得罪了貴人,自然沒有好結果。
樓太夫人聞言,竟也覺得兒子的狡辯有些道理。
唉,這就是沒了靠山的下場。
若是有靠山,即便是庸才,亦能安居高位。
靠山倒了,即便有真才實學,也要被罷官奪職。
“……樓彧應該快進京了!只等他進京,我、我便找時間去齊國公府。”
樓太夫人嘆了口氣,不再糾結兒子的丟官,而是準備重新跟樓彧親近。
她決定了,到時候她會帶上鄭遲,再跟鄭十三姐妹兩個見個面。
齊國公這個孫女婿,她要定了!
……
“九娘,那幾個少年朝著咱們過來了!”
王棉將胳膊放在車窗上,恣意的觀賞著京城這座注定名留史冊的城池。
她的目光,從高大的城門,慢慢轉移到了幾個鮮衣少年上。
這幾人,就是剛才在官道上縱馬狂奔的權貴。
十幾歲的年紀,少男少女,衣飾華美,前呼后擁。
策馬狂奔,恣意張揚。
不管是行人,還是城門口的官差,見到他們,都只會避讓。
但,讓王棉意外的是,他們沒有順勢沖進城門,而是折返回來。
這群小貴人的目標,似乎還是他們這支長長的隊伍。
王棉禁不住猜測:“莫非,他們看上了我設計的雙駕四輪大馬車?”
王姮卻精準的猜到了真相:“他們應該是認出了阿兄!”
王棉愣了一下:“他們認得樓郎君?”
“更確切的說,他們應該是認出了樓氏的徽標!”
王姮就是世家,自然明白世家的規制。
各家都有各家的家族徽記,這樣的記號,要么被印在令牌、名帖上,要么被鐫刻在馬車、燈籠上。
同一個圈子里的人,都無需刻意打探,只看某個器具上的徽記,就能辨認出對方的身份。
王姮、樓彧的馬車上,都有各自家族的徽記。
只是沂州王氏并不顯赫,至少在這京城,并不如樓氏更引人注目。
“或許,還有更巧的事兒,比如那群少年中,就有樓家的子弟!”
王姮也將視線轉移到幾個騎馬而來的少男少女身上。
她目光掠過,還真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有些眼熟的少年郎。
十七八歲的年紀,深目高鼻,身量也極高。
這位,應該就是樓家的兒郎。
作為跟樓彧一起長大的小伙伴,最大的長處,就是王姮對樓家十分熟悉。
王姮看著那少年的模樣,估算著他的年齡,猜測道:“十七八歲?不是樓嫖,就是樓姚!”
這兩人都是樓彧的堂兄,一個十九,一個十八。
“是樓姚!”
樓彧騎著馬,剛好從隊伍后面趕了過來。
來到王姮的馬車旁,聽到了王姮的猜測,便笑著說道:“是我三叔的兒子,家中兄弟中行四。”
樓彧正說著,樓姚等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近前。
樓姚硬著頭皮,扯出一抹笑:“阿、阿彧,你回京了啊!”
樓彧淺淺一笑,絕美的面容,宛若繁花綻放。
樓姚身側的一個明艷少女,仿佛聽到了花開的聲音,一顆心怦然而動……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