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舍不得您啊!還有娘子,亦待我如阿姊。”
“如浮萍般,漂泊半生,我、我終于有了家,有了依靠,有了愛人、親人,我、我——”
姜貴妃“自我唾棄”完,又開始繞著彎兒的向圣人表達愛慕。
若真的嫌棄自己身份尷尬,姜貴妃即便不去自我了斷,也該識趣的離開。
她沒有!
不是她貪戀權勢,而是舍不得心愛的夫君,以及夫君給與她的溫暖的、幸福的家。
清冷高貴如月宮仙子的人兒,卻毫不保留的展現對男人的愛戀與仰慕,哪怕這個男人是皇帝,也禁不住的被感動。
姜貴妃的話,不只是表達了對夫君的愛慕,還有對主母的尊敬與不舍。
帝后這對至尊夫妻,本就因為皇位之爭對獨孤家有舊怨。
原本還想看在長輩的情分上,對盧國夫人厚待一二。
但,因著姜貴妃的一番哭訴,帝后夫婦有志一同的決定:先冷一冷盧國夫人。
長輩?
帝后都出身大家族,真心不缺長輩。
且,圣人最嫡系的長輩,就被他親自趕下龍椅,恭送去了大明宮。
親爹都能如此對待,更何況一個拎不清、有舊怨的便宜姨母?
皇后或許沒有圣人那么“果決”,可她有父有母,不缺一個姨母來寄托對亡母的追思與敬愛。
說句不怕盧國夫人氣惱的話,在皇后心里,盧國夫人這個姑母,遠不如與自己姐妹情深的姜貴妃更親近。
姜貴妃不只是聰明、識趣兒的小妾,更是皇后的合作伙伴。
皇后靠著姜貴妃,以及姜貴妃麾下的王姮、王棉等,這些年賺了不少錢。
皇后的私庫,早已富可敵國。
李皇后完成了從齊王妃到皇后的蛻變,王姮亦有了公主的尊號,她們的生意只會越來越大。
曾經,因為身份、地位等方面的顧忌,而不敢去做,或者無法擴張的生意,如今都能做了。
比如,糖!
再比如,鹽!
再再比如,玻璃!
“盧國夫人已經遭了圣人、娘子的厭棄,不足為懼!”
姜貴妃不愿再提一個已經失寵的老嫗,她更關注女兒的府邸,以及——
“那個什么玻璃,我已經稟明了圣人、娘子。”
姜貴妃看向王姮,認真的問道:“此物真的如此值錢?”
王姮在信中,可是給姜貴妃畫了一個大餅:玻璃之事,若能成功,必定能夠攫取巨額利益。
且,這項生意,是源源不斷的。
能夠持續的、穩定的充盈幾位貴人的私庫。
每年的收益,興許還能超過國庫的收入。
圣人坐擁天下,似乎并不缺錢。
實際上呢,他很缺、非常缺。
不管是修繕大運河,還是對抗突厥等外敵,都需要銀錢。
圣人雄心壯志,立志要踏平周遭的外敵,那就需要源源不斷的錢糧。
若是沒有足夠的進項,朝廷上下都會阻撓圣人的各項遠征計劃。
只一個“窮兵黷武”,就足以勸諫成功。
圣人也要仔細思量,斷不能成為遺臭萬年的昏君、暴君!
錢!糧!
圣人真的缺啊。
王姮、王棉幾個小輩兒,卻大言不慚的表示:錢糧,小事爾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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