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太夫人隨意的對鄭遲說著,一雙老眼,始終熱切的盯著在女賓中來回穿梭的鄭十三、鄭十六。
她想好了,等賓客到齊,宴會正式開始,她再找個機會,將兩個孫女叫到近前,仔細盤問。
若鄭十三、鄭十六真的得了公主的垂青,那、那她就把她們接回鄭家——
好歹是鄭家的女兒,怎么能一直借住在旁人家?
即便要來公主府侍奉貴人,也該讓所有人都知道,這兩人是鄭家的女兒。
鄭家,還在!
樓太夫人話說的隨意,但那語氣、那眼神,儼然已經把鄭十三、鄭十六當成了極重要的人。
鄭遲從小在祖母身邊長大,自是了解她。
阿婆這模樣,分明就是把兩個庶孽當成了“寶貝”啊。
她鄭遲呢,卻從曾經的珍珠,變成了現在的死魚眼珠。
與李家聯姻,非她所愿!
退婚,亦不是她所想!
可罵名卻都是她一人承擔。
就是在鄭家,她也不再是最受寵、最寶貝的女郎君。
此刻,祖母又對兩個一直被她踩在腳下的庶女如此看重……鄭遲的心,禁不住的刺痛著、扭曲著。
憑什么!
明明她才是鄭家最尊貴的小女郎。
當初也是她們一起去的樓家,可樓表兄也好,王九也罷,都不喜歡她。
最后,他們只留下了鄭十三和鄭十六。
讓兩個卑賤的庶女,過得比她好,如今更是風光無限。
鄭遲用力撕扯著帕子,眼底迸射出不甘與憤懣。
……
“賓客都到了?”
王姮貴為公主,自是不會親自迎接所有的賓客。
只除了極少數的貴賓,會勞動王姮的大駕外,其他的賓客,自有王棉、鄭十三帶著諸多女官、管事娘子等招待。
王姮看了看角落的沙漏,確定時辰到了,便準備起身。
王棉一身簇新的襦裙走了進來。
今日,也是她這個王郡君正式亮相的時候。
她是瑯琊公主的“族姐”,圣人欽封的郡君娘子,亦是安樂侯府世子的未婚妻。
在公主府,她不是奴婢,而是半個主子。
王棉代替王姮待客,就是向世人彰顯她與公主的關系,確定她京城新貴的身份與體面。
“除了幾位公主、王爺,其他賓客都已經到了!”
王棉來到王姮身邊,大致說了說都有哪些賓客。
提到獨孤家、鄭家的時候,王棉禁不住眸光閃爍:“她們,估計不會太安分!”
這兩家,都與王姮有些糾葛啊。
兩家的主母,還都帶了好幾個年輕的小女郎。
王棉根據自己看了無數的言情網文的經驗來判斷,今日的暖房宴,定會有“驚喜”。
幾乎每一本的古言里,都有主角、配角等在旁人家的宴會上,上演“落水”、“潑茶”等狗血大戲。
王棉甚至都有些擔心,某些女眷忙著勾心斗角,可能都會忽略了公主府的某些精妙設計。
狗血灑得太多,一場有關玻璃的盛大賣家秀,沒準兒都要受到影響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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