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在馬身傾倒的那一刻,果斷抽身、跳馬。
人和馬,齊齊落地,滾作一團。
這個過程,只是瞬息的功夫。
而就是這么一瞬間,王姮已經揮舞球桿,從那少年身邊錯身而過。
她的馬,剛剛奔出去兩三步,少年與馬,轟然倒地。
所以,不是她撞的,而是那馬兒自己錯了馬蹄,連帶著主人也一起摔落。
“鄭五郎,你沒事吧?”
“我沒事,你們繼續追!必須把球搶回來!”
韋般若的隊友們大聲呼喝著。
確定倒地的少年無礙,其他人都瘋狂的追了上去。
這一次,他們的速度更快,力度也更大。
竟有幾分“打急眼”的架勢。
球桿,也不只是對著球,開始瞄準對方的球桿,甚至是馬!
王姮搶了球,卻沒有繼續擊球,而是將球傳給了某個隊友——
咳咳,帶著球,那就是“眾矢之的”。
王姮多嬌氣、多矜貴的人兒啊,即便不怕被人圍攻,也不想陷入麻煩、甚至是危險之中。
她只需在關鍵時候,有所表現就好。
樓彧站在某處高臺上,含笑看著,他家阿姮啊,就是這么的聰明。
他瑩白如玉的掌心,還握著幾枚石子。
他繼續看著愈發激烈的賽事,每每看到有人試圖沖撞王姮,他就會果斷出手。
王姮關鍵時候搶的兇,旁人想用手段反搶,卻總會莫名其妙的失敗。
最終,王姮又順利進了兩個球。
韋般若的臉色更冷了,整個人宛若冰雕。
“好個瑯琊公主,不只是會偽裝,‘運氣’還好!”
跟她強求,就會發生意外!
呵呵,“意外”,誰信呢!
有幫手,場外一定有王姮的幫手。
她在作弊!
既然她不愿光明正大的贏,那也就別怪他們這些人“以牙還牙”了!
搞小動作,作弊,他們也會!
接下來的比賽,韋般若的隊伍,徹底放開了。
什么規則,什么忌諱,他們全都不管不顧。
文球,瞬間變成了武球。
啪!
球桿擊中了對方的馬蹄,連人帶馬都在地上翻滾。
“啊!流血了!”
“我的腿!我的腿好像斷了!”
比賽現場開始變得不可控,韋般若等人試圖趁亂“反擊”王姮。
但,總有那么一兩粒“懂事”的石子,精準的為王姮掃去所有的威脅!
王姮:果然還是樓彧靠譜。
可惜他怎么就是個霸道的小變態?
……
球場上熱鬧非凡,城外的官道上,也浩浩蕩蕩的駛來大隊的人馬。
一隊隊的騎士,穿著盔甲,手持兵器,隊列前段,為首的是個矜貴、俊美的少年將軍。
他騎著馬,身邊還有十來個親衛。
這些親衛不只是保護他,還護送著一輛被靛青麻布遮蓋的囚車。
囚車里,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努力扒著麻布的縫隙,眼神復雜的看著慢慢靠近的巍峨都城——
這里便是長安,新朝的新都城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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