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!除了蕭將軍,誰人還能當得起一聲‘玉郎’?”
“還有樓學士啊!樓學士的容貌、才能,足以與蕭將軍匹敵!”
“……還別說,這兩位啊,恰是東宮的左膀右臂呢。聽說在沂州的時候,他們就都跟在太子身邊做事。”
“咦?又是沂州!周兄,你在沂州的時候,可曾見過蕭將軍?”
話題在貿然出現的蕭無疾身上轉了一圈,又落回到了周既明身上。
而這一次,素來鎮定的周既明,眼底卻閃過一抹尷尬。
對于蕭無疾,他自是認識的。
在某種意義上,他們兩人還有著“奇緣”——
他的前未婚妻,卻與蕭無疾定了親。
周既明完全沒有想到,自己嫌棄的一身銅臭味的農家女,居然能夠得到蕭無疾這般才貌俱佳的世家子的垂青。
蕭無疾難道就沒有嫌棄王棉的出身與身份?
誠然,隨著瑯琊公主一人得道,王棉也跟著得了郡君的誥封。
但,王棉的根腳卻是無法改變的。
她就是一個農家女,全家上下,都靠著她一人。
蕭無疾難道就不曾擔心,娶了王棉,非但不會有妻族的助力,反而會被拖后腿?
“哼!世家子!果然有資本任性!”
同在京城,就算周既明不主動打聽,也總能聽到“故人”的消息。
什么王棉是公主伴讀,得了郡君誥命。
什么王棉與蕭無疾定親,一介田舍奴竟成了侯府世子夫人。
什么王棉和諸多權貴合伙做生意,玻璃工坊、鹽等暴利產業,火爆京城,引得無數權貴眼紅、心動,卻不敢胡來。
就是周既明的妻子康寧郡主,也覬覦玻璃等生意,想加入卻不得其門。
周既明每每聽到康寧郡主的抱怨,心內就各種情緒翻涌。
他知道王棉有一只點石成金的神仙手,但他還是沒有想到,來到這繁華的京城,王棉居然還能混得風生水起。
“咦?又來一人!那是、王郡君?”
周既明剛剛想到曾經的未婚妻,一道娉婷柔美的身影,便闖入了眾人的視線。
“沒錯!就是王郡君,她是瑯琊公主的族姐,是她的閨中密友。公主不在京中,公主府的諸事,王郡君會幫忙支應。”
“哦,是了!出事的是王郎君,他是瑯琊公主的耶耶!”
眾人還在熱切討論著。
從一個話題跨越到另一個話題,討論的目標,也從最初的王廩,跳躍到了已經抵達的番邦使臣。
“……可能又要和親了吧。話說大虞朝,還沒有下降公主去番邦呢。”
……
王棉絲毫不在意這些人的嘰嘰嚓嚓,作為瑯琊公主的密友、姐妹,公主不在,她就要代表公主。
“阿叔!阿叔!”
“您這是怎么了?您身患重病,是公主衣不解帶、親奉湯藥,日以繼夜耗費了幾個月的時間,這才勉強調理好。”
“公主奉詔出京,臨行前特意叮囑我,讓我好生看顧您,讓您在府中靜養,您為何——”
王棉撲到王廩近前,像個心憂親人的好侄女般,哀哀哭泣。
她再三強調王姮的孝順,并暗戳戳的給韋家人扣帽子——
王廩就是個大病初愈的重病號,人家親閨女都只想讓他靜養。
韋家倒好,給王廩下請帖也就罷了,人家來了,竟也不好生看顧!
客人在主家出了事,不管真相如何,主家都有擺脫不掉的責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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