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樓彧知道,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。
戲,已經進入到了高潮。
關鍵時刻,還需要王姮繼續表演。
待過了這一遭,大戲落幕,王姮有的是時間靜養。
得到樓彧的首肯,府醫才開始為王姮針灸。
王二郎等人追過來,看到的就是王姮昏厥,府醫強行將之喚醒的畫面。
“阿姊!”
王二郎到底年幼些,雖然憎恨王廩這個父親,可當王廩真的咽了氣,他又有種莫名的驚慌與無措。
與此同時,唯一的依靠,他的嫡長姐,居然也因為勞累、悲傷等原因而昏厥。
讓他愈發的恐懼。
“阿姊!”
王二郎這一哭,其他的庶弟庶妹也都跟著哭了起來。
“……別、別哭!你們、你們莫怕!”
王姮緩緩睜開眼睛,嘶啞著聲音,一臉的病態,卻還是掙扎著坐了起來。
樓彧趕忙扶住她,幽深的眼眸中,閃過一抹心疼,以及些許不贊同。
就算要做戲,也沒必要這么拼。
都怪王廩!
是他逼得阿姮不得不出手,又是他害得阿姮受了這一遭又一遭的苦。
可惜,王廩確實該死,可又不能輕易死去。
樓彧等啊等,忍啊忍,熬了近十年,終于熬到了這一天。
雖然阿姮會因為而受些苦,但,王廩總算死了!
王家最大的一個隱患,徹底消除。
他握住王姮的肩膀,輕聲道:“阿姮,切莫太過悲傷,岳父昏迷已久,今日去了,于他而言,何嘗不是一種解脫?”
“岳父最是疼你、重你,彌留之際都放心不下你。”
“你若太過悲傷,以至傷了身體,岳父九泉之下亦不會安心。”
“阿姮,你最是孝順,豈會不知‘身體發膚受之父母’的道理?好好保重自己,照顧好大母、弟妹,方是對岳父最大的孝!”
樓彧緩緩說著,玉石般的聲音,如春風、如清泉,安撫著王姮以及眾人的心。
王姮:……要說不說,還是阿兄的演技更精湛。
尤其是他這一聲聲的“岳父”,嘖,哪怕熟知內情的人,也要忍不住嘆息:
樓含章果然厚道,還沒有正式成婚,只是口頭答應了王廩的臨終托付,就真的將此人尊為岳父。
“是,阿兄,我省的!”
王姮滿臉哀傷,表示自己明白道理,可血脈親情又豈能總講道理。
“阿兄,你放心,我會愛惜身體,照顧好家人。”
“但,我也想好好的送阿父最后一程!”
她堅持著,掙扎著,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。
樓彧無聲的嘆氣,俊美出塵的面容上,閃過一抹心疼與無奈。
他扶住了王姮,“我陪你!”
在王廩榻前,確定了婚約,樓彧這個未婚夫,徹底過了明路。
尤其是,未婚妻家里遭遇大禍,事急從權,樓彧即便偶有失禮,世人也能體恤。
這個道理,樓彧知道,王姮也知道。
所以,當樓彧不再避嫌的當眾握住她的手腕時,她沒有閃躲、推拒,而是任由他扶著自己,重新回到東側的正寢室。
王廩死了,他的身后事,則有王姮這個嫡長女,以及樓彧這個新鮮出爐的女婿親自操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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