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子三人,早已被京城的錦繡繁華、國公府的富貴豪奢迷得花了眼。
他們才不要回老家,他們要留在京城,背靠國公府,好好享受。
興許啊,他們還能弄個小官兒,徹底改變他們老趙家的門庭!
傻子,才回去呢!
獨孤夫人:……對!我才是那個傻的,居然還幻想著能夠把這么一群人打發走!
然而,隨后的事實告訴獨孤夫人,這、只是開始。
趙家母子在京城安頓下來,便給老家寫了信。
隨后的兩三個月,趕在過年前,趙家的親戚、族人,八竿子打得著的,打不著的七大姑八大姨,居然都攜家帶口的趕到了京城。
幾十口人,全都如蝗蟲一般,沖到了獨孤夫人的面前。
獨孤夫人真是眼前一黑又一黑。
還是“寵妻狂魔”樓謹,親自出面,在城郊購置了一個田莊,將這些人都安置下來。
獨孤夫人本能的想要松口氣,現實卻不允許。
咳咳,孝子的禮物“難得”,孝媳的“孝心”也不遑多讓啊。
獨孤夫人的義兄義嫂,倒不是趙家那樣的破落戶。
他們是船戶,大運河開鑿后,他們便在河道上討生活。
水里來水里去,辛苦是真辛苦,也可賺錢。
他們加入了河運的幫派,還混了個不大不小的“官職”。
這些年,他們更是攢了不菲的身家。
義兄義嫂并不需要獨孤夫人的貼補,甚至還能反過來給國公府“分紅”。
但,他們的麻煩才是最大的。
他們想利用國公府的權勢,擴大幫派的勢力,提高身份,若是能夠總攬整個運河的河運生意,那就更好了。
樓謹:……呵!還真敢想!
我一個空有爵位的光頭國公爺,都不敢把手伸的這般長,這些跑江湖的草莽,竟有這般妄想。
偏偏,他們救了獨孤夫人,大虞朝愛妻第一人的樓國公,自是不能虧待了妻子的救命恩人。
“新上任的河道總管是韋家的人,我與韋家還有些淵源。”
“這樣吧,我寫封信,義兄可將此信帶去河道衙門,屆時,他們應該會照拂一二!”
樓謹已經決定要“忍”,即便被打落牙齒也會和血吞下去。
他壓制著胸中的怒火,將親筆所寫的信,交給了那位義兄。
他做不到讓那位義兄在運河上稱王稱霸,只能稍稍給些助力。
義兄略失望。
不過,不急!
這種事兒嘛,慢慢來!
只要他跟國公府攀上了關系,接下來,就能做許多事。
獨孤夫人還不知道自己被纏上了,但,她這段時間是真的忙。
親人、恩人相繼出現,坊間有關她的流言蜚語,弄得滿天飛。
獨孤夫人必須慶幸,安國公府沒落了。
若是還跟過去一樣的煊赫,獨孤夫人所遭受的關注、非議等,也會更多。
饒是如此,獨孤夫人也被弄得疲于奔命、手忙腳亂。
她完全沒有心思算計樓彧和王姮。
什么侍妾,什么替身,獨孤夫人根本就顧不得。
極品親戚,貪心恩人,讓她身心俱疲,有苦還說不出。
應付這些麻煩的同時,她還要安撫丈夫、兒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