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直奔主題,“我要親手做個香囊,如何剪裁,如何構圖,如何刺繡……你都仔仔細細的告訴我!”
白薇愣了一下,“公主,您、您要親手做?”
“您若想要香囊,還嫌棄針線房做得不好,就讓奴婢給您做!”
白薇伺候了王姮幾年,最是知道自家小女郎的“講究”。
她愛精細,還喜潔。
非精品不用,非干凈不用。
王家也好,公主府也罷,都有專門的針線房。
只是,針線房到底要供應全府的針線活計,難免就有偶爾不夠精細、不夠講究的時候。
王姮挑剔,貼身衣物,手帕、荷包等小物件兒,基本上都不用針線房。
而是由白薇等心腹丫鬟動手。
這會兒聽到王姮說要親自做香囊,白薇便以為,自家女郎君又嫌棄針線房了。
“不用你做,我自己做!”王姮堅定的表態。
白薇不理解,更擔心著:“可是,公主,您從未動過針線——”
“所以才要你教啊!”
王姮理所當然的說道。
白薇:……好有道理,奴婢竟無言以對。
迷惑著,吐槽著,白薇還是乖乖的拿出了布料、針線等物什。
她一樣樣的教著——
不同的物什,要用不同的布料。
選中的布料,要根據顏色、花紋等選擇相應的繡線。
還有一些細節的處理。
白薇覺得,教授王姮針線活,比自己做都要辛苦。
倒不是說王姮愚笨,不受教,而是這位主子太懶、太嬌氣。
從京城到沂州,一千五百多里,每日行進三四十里,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。
而這短時間,王姮一直在學習,并制作香囊。
待到臘月,瑯琊公主的車架抵達沂州,王姮才堪堪繡了幾片葉子。
白薇:……一個多月啊,我都能做一匣子的香囊。
王姮呢,卻是每天只繡幾針。
若是趕上陰天、下雪,天氣不好,光線不足,她連一針都不動。
白薇:……按照這個進程,公主想要做完一個香囊,少說也要幾個月!
興許啊,等他們回京,公主的香囊都未必能夠做好!
遠在京城的樓彧,已經收到消息——
“阿姮在親手做香囊?”
至于一個多月才繡了幾片葉子的戰績,樓彧絲毫不在意。
他只在意一件事:“阿姮這是為我做的?”
不怪樓彧自我感覺良好,而是,他與王姮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。
若王姮真有生命中的第一次,必定與他有關。
就像樓彧所有人生的巨大蛻變,王姮都曾經參與是一個道理!
“小丫頭終于明白何為‘心意’了?”
樓彧禁不住撫上自己的胸口,那里的燙傷已經痊愈。
可樓彧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股灼熱,以及隱隱的鈍痛感。
或許,被灼燒的不是肌膚,而是一顆本就躁動的心。
預料到會有驚喜,樓彧即便沒有收到,心情也極好,次日朝會上,齊國公樓學士噴人的時候,似乎都沒有那么的刻薄了呢。
朝堂諸公:……哦豁,小毒舌終于要“從良”咯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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