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彧太了解王姮了,只看她一個表情,就知道她在想什么。
雖然覺得不必如此,可看到乖巧軟糯的小奶貓,忽然為了他而伸出了鋒利的爪子,樓彧心底一片柔軟。
外人都以為,在他與阿姮的關系里,他是強勢的一方,他霸道,他庇護著王姮。
實則并不盡然,他確實霸道,可阿姮亦有反骨。
他的確庇護阿姮良多,可阿姮也會堅定的站在他這一邊,甚至會擋在他的前面。
“小丫頭,又要頑皮了!”
嘴里說著嗔怪的話,樓彧深邃的眼窩里卻盛滿了寵溺與縱容。
慢說阿姮是要為自己出頭,就算不是,而是無端作妖,樓彧也會笑呵呵的圍觀,并為她掠陣、善后!
樓彧的聲音很輕,只有站在近側的王姮聽到了。
王姮轉過頭,俏皮的笑了笑。
隔著輕薄的白紗,王姮看起來有些影影綽綽。
但,樓彧就是知道,他的小丫頭笑了,笑得還十分促狹。
“走吧,咱們去看看!”
樓彧克制著伸手去牽王姮的沖動,微微欠身,以臣子的姿態,恭請公主先行。
王姮抬起頭,儀態端方,緩步走了過去。
“瑯琊公主到!”
王姮身側的奴婢,揚聲通報著。
正等著樓彧的周賀,沒想到瑯琊公主也會一起來。
雖然心里嫌棄王姮是個假公主,但公主就是公主。
即便不是皇家血脈,人家有公主封號,眾人就要畢恭畢敬。
周賀站起身,領著一眾才子雅士,迎了過來。
“臣拜見公主!”
“公主金安!”
“請瑯琊公主安!”
一群人,呼啦啦的行禮,七嘴八舌的問安。
“諸位免禮!”
王姮端著架子,矜持的說道。
接著,樓彧又與周賀等人見禮。
一番寒暄過后,周賀作為主人,主動引出話題:“早就聽聞樓學士乃沈先生的高足,善書法,賀不才,亦在書法一道上略有小成,今日吾等以書會友,有緣偶遇樓學士,還請樓學士品鑒、指教!”
周賀一邊說著,一邊將王姮、樓彧引到一處角落。
這里懸掛著一張張的書法作品。
墨跡已經干了,殘存著淡淡的墨香。
十幾幅作品,有古樸秀麗的隸書,有端正秀雅的楷書,亦有狂放不羈的草書。
掛在c位,最出色的,還是一幅飛白。
不用問,這定是周賀的作品。
樓彧一個目光,掃過所有的作品,他淺笑點頭,端的是斯文有禮、溫潤儒雅。
他客觀的評價著,既有贊賞,亦會精準的指出每幅作品的不足。
包括周賀頗為驕傲的這幅作品。
本就嫉妒的周賀,被“對手”挑了刺兒,愈發的不忿。
他沒忍住,脫口說了句:“吾等的手書竟都這般不堪?全都不能入樓學士的眼?”
“既是如此,樓學士不妨寫幾個字,好讓吾等好好的學習一番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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