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“成為”,不是簡單的模仿,而是學習其內核,成為她的追隨者。
“嗯,今早傳出來的消息。就在昨夜,周駙馬意外亡故。”
王姮的對面,樓彧隨意的坐著。
他一邊看著王姮畫著九九消寒圖,一邊說著外頭的新聞。
嘴里說著話,手也沒有閑著。
姜思瞥了樓彧一眼,只見他一雙骨節分明的手,正在剝橘子。
姜思發現,樓郎君在公主面前十分有耐心,還特別喜歡親力親為。
明明身邊就有奴婢,再不濟,也有她這個伴讀。
樓郎君卻還是喜歡自己動手。
剝開橘皮,輕輕的撕去白色的橘絡,然后,樓彧抬手,身子微微前傾,長長的胳膊,橫過書案,將一瓣橘子喂到了王姮嘴里。
王姮沒有抬頭,卻熟稔的張開嘴。
“好甜!今年莊子送來的橘子,似乎比以往都甜。”
王姮輕輕一咬,果汁在口腔中爆開。
她禁不住瞇起眼睛,絕美的小臉上寫滿饜足。
“甜嗎?我嘗嘗!”
看到王姮如此享受,樓彧勾了勾唇角。
他用那兩根手指,捏起一瓣,送到自己的嘴邊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意,吃橘子的時候,樓彧輕舔了一下手指。
王姮似是沒有察覺到樓彧的小動作,繼續咀嚼著,將橘子咽下去后,才又拉回剛才的話題:“意外?周駙馬死于意外?莫非又是炭毒?”
雖然覺得平安公主不會這么蠢(或是囂張!),但,大冬天的,中炭毒確實更便宜些。
“不是!她還有腦子。”也有顧忌。
一年的時間,“意外”死了兩個駙馬,若都是同一個原因,那就是太明目張膽了。
平安公主只是不受寵的庶出公主,她還沒有這般囂張的底氣。
敢草菅人命,是她篤定自己只要不是造反,圣人就不會弒殺親女。
但,她也不敢太過分,畢竟圣人不是昏君,而是功勛彪炳、政治清明的圣君。
即便要袒護女兒,也需得有遮掩。
平安公主很清楚圣人的底線,所以,她即便殺人,也沒有明火執仗,而是用了詭計。
既然有心遮掩,就不會故意留下破綻。
“中毒!更確切的說辭,是過敏。”
樓彧在王棉那兒知道了何為過敏,便開始搜羅京中的相關案例。
他搜集了許多家族府醫的脈案,還有太醫院的存檔。
雖然過敏屬于極少數,卻還真讓他發現了幾例。
有王府貴人,不喜鮮花,嗅到花香,或是沾染上花粉,就會呼吸困難,嚴重的還會昏厥。
有世家貴女,不能食用牛乳,哪怕只是摻雜了牛乳的食物,也會腹瀉,甚至生病。
而周賀,亦在那極少數的范圍之中。
“他不能吃杏仁,吃了就會起紅疹,還會發高熱。”
“就在昨日,他食用的糕點里,被新來的庖廚不小心加了杏仁粉,然后——”
公主府就又有喪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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