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王還能端正的跪坐著,瑞王妃卻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。
她一疊聲的發出指令,并快步跑到了門口。
婆母這么模樣,鄭十三就不好繼續坐著。
她也一臉的激動與急切,只是,礙于長輩在場,她又還算是新婦,不好表現得太過。
她強行忍著,只在眼底流露出些許情緒。
瑞王妃等待兒子的同時,也沒有徹底忽略了周遭。
她眼角的余光,正好能夠捕捉到站在自己身后一步遠的兒媳婦。
唔,十三娘不愧是公主伴讀、世家貴女。
娘家敗落了,可該有的規矩,一點兒都不差。
雖心憂丈夫,卻還能恪守閨訓。
恪守規矩的同時呢,也不是真的毫無反應。
這大概是許多婆婆的通病,既要求兒媳婦規矩端方,不能給婆家丟臉,又希望兒媳婦是真的愛重夫君。
鄭十三的表現,就讓瑞王妃頗為滿意。
“阿娘!”
從宮里出來,這一路上,楊壽的酒醒了不少。
腳步雖然還是虛晃的,卻已經能夠自己走路。
他進入到主院,甩開護衛的手,踉踉蹌蹌的上了臺階,撲進了堂屋。
瑞王妃就在門口,見兒子沖過來,伸手便扶住了。
她雙手握住楊壽的胳膊,上上下下、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兒子。
“黑了!瘦了!整個人都粗糙了!”
“不過,我兒變得愈發堅毅——”
褪去了少年郎的紈绔氣息,多了軍人的銳氣與強勢。
她的兒子,愈發像個合格的王府繼承人了!
瑞王妃又是驕傲、又是欣慰,眼淚禁不住的滾了出來:“我的兒!這些日子,你受苦了!”
“對了,可曾受傷?你在信里總說無恙,可這戰場之上,刀劍無眼,又豈會真的無事?”
“快!快讓阿娘看看——”
說著,瑞王妃伸手就去拉楊壽的衣襟。
本就醒了一半的酒,被親娘這么一弄,楊壽只剩下了兩三分醉意。
他趕忙閃躲,嘴里急切的說道:“阿娘!我真的沒事兒!”
“我雖上了戰場,但并不是先鋒軍,更不是主力。”
“且,我身邊還有那么多的護衛,突厥人根本就無法靠近!”
瑞王妃還是不信,硬是扯開衣襟,看了眼前胸,沒有發現傷疤,這才稍稍放了心。
她抱緊兒子的胳膊,將人拉到正堂。
楊壽又給瑞王見禮,瑞王端著嚴父的架子,哪怕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微微發抖,也還是表現得一派淡然。
最后,鄭十三才瞅準時機,向前與楊壽說話。
不過,鄭十三知道,楊壽剛回來,還去了宮中赴宴,他與瑞王夫婦定有許多私密的話要說。
“郎君,你乏了吧,我去凈房看看,為你準備沐浴!”
找個借口,鄭十三退了出去。
確定鄭十三離開,楊壽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。
“什么?你、你居然帶了個女人回來?你、你——”
“……阿耶,阿娘,你們先別生氣,阿蘇不是尋常女子,她、她知道李神醫的下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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