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打擾了!告辭!”
冷著臉,周既明咬牙躬身行禮,準備離開。
“周御史這就走了?不留下來吃杯酒?”
周既明利索的認輸,王棉卻不想輕易放過他:“我摘星樓里售賣的千日醉,味道醇厚、酒味綿長,最受歡迎。”
“周御史來都來了,索性就喝上一杯?”
“放心,來者是客,周御史更是一心為公的賢臣清官,本郡君頗為敬重。”
“今日有緣偶遇,本郡君就請周御史吃杯酒。周御史應該不會拂了本郡君的好意吧?”
王棉開了口,掌柜的還未動,王福便已經十分機靈的跑去一旁的酒柜,在大大小小的酒壇里,挑了一壇小巧的。
王福“殷勤”的將這木瓜大小的酒壇送到了周既明近前,他還非常體貼的幫周既明打開了酒壇的泥封。
周既明臉色愈發陰沉,周遭都散發著森森煞氣。
這賤人是什么意思?
要罰我吃酒?
千日醉的名頭,周既明作為京城權貴,自是早有耳聞。
聽說這是摘星樓特有的酒,質地清澈、味道辛辣,酒味醇、后勁大。
不說酒量普通的尋常男子了,就是那些酒量好的武夫、莽漢,幾杯酒下肚,就能醉倒。
若是喝得多了,醉個一兩日都是正常。
所謂“千日醉”,雖有夸張,卻也能夠證明其酒勁兒。
周既明雖然成了酷吏,但他骨子里還是清貴儒雅的文臣。
他不好杯中物,酒量也就尋常。
周既明陰鷙的眸光掠過那酒壇,看著小巧,卻也有三四碗的量,若是都喝下去——
“怎的?我這般美意,周御史竟不受領?”
王棉聲音清冷,還帶著一絲“委屈”。
她的親衛們,不愧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。
見王棉這般,都不用王棉開口吩咐,就都齊刷刷的圍了上來。
哐啷、哐啷啷!
二三十個彪悍的壯丁,不但將周既明一行人都包圍起來,還都手壓在刀柄上,將鋒利無比的橫刀抽出了三分之一。
周既明:……這是威脅!赤果果的威脅!
王棉沒有放狠話,卻用實際行動將周既明剛才的“敬酒罰酒”的話,狠狠的摔回到周既明的臉上——
周某人,切莫敬酒不吃、吃罰酒啊!
這“千日醉”,今日你非喝不可!
要么,自己喝!
要么,幫你喝!
偏偏王棉亮出來的東宮令牌,讓周既明意識到,這賤婦,不只是靠夫君、靠姐妹、靠故友,她自己亦有圣寵!
“多謝郡君賜酒!”
周既明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,抬手接過那酒壇,一仰脖、一閉眼,便咕咚咕咚喝了起來。
“咳!咳咳!”
高度的蒸餾酒,最大程度的刺激著周既明的所有感官。
他被嗆得連連咳嗽,眼淚、鼻涕也都流了出來,形容很是狼狽。
周既明不用照鏡子也知道,自己此刻的模樣,一定非常可笑。
更可笑的是,他真正的對手還沒有出現,就被一個自己從未瞧得起的女子給擊敗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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