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里是阿姮的湯泉山莊!
我和阿姮……
大腦飛快的閃現許多畫面。
樓彧素來清冷的眸子,又染上了些許暖色。
不過,很快,他就控制住了,恢復了往日的模樣。
他感受到胸膛傳來的重量,小心的扶住了王姮的肩膀,輕輕一用力,他一個翻身,下了床。
他習慣了早起練武,阿姮卻是個愛享受的。
不睡到自然醒來,貿然被吵醒,她會不舒服,更會不高興。
樓彧輕手輕腳的繞過屏風,來到了外間。
外間、門外等守夜的奴婢,聽到動靜,趕忙推門進來。
樓彧搶在她們開口前,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:噓!不許出聲!
奴婢們都是服侍王姮的老人兒,自然知道王姮的習慣與規矩。
見樓彧這般,她們也就順勢住了口。
樓彧習慣了讓小廝伺候,揮揮手,屏退了白芷等奴婢。
兩個小廝,來到樓彧近前,恭敬且熟稔的為他更衣。
換了身深色的胡服,樓彧便來到了廊廡下,穿上烏色翹頭靴,樓彧去到隔壁的院子,開始日常練武。
足足練了半個時辰,太陽已經升起,樓彧才回到正房。
去到凈房,又是一番洗漱、更衣。
樓彧重新換了家常的圓領襕袍,行至寢室,王姮才悠悠轉醒。
“阿姮,起來了?”
樓彧笑得溫柔、儒雅,是他標準的君子模樣。
“阿兄,早!”
王姮笑著打招呼,一如既往的甜美、軟糯。
一對小夫妻,都是最擅長偽裝的。
看他們“相敬如賓”的模樣,誰又能想到,昨晚他們是何等的激烈?
仿佛昨夜種種,只是一場荒誕的夢。
天亮了,夢醒了,王姮與樓彧就還是一對甜蜜卻不失規矩的貴族夫妻!
……
庖廚準備了豐盛的飯食,并沒有因為是別院,就糊弄、湊合。
奴婢們提著一個個的食盒,將王姮、樓彧的食案都擺滿了。
夫妻倆并排坐著,雖然一人一食案,卻依然很是親昵。
食不言。
夫妻倆雖然有太多的話要說,但用飯的時候,還是保持著安靜。
吃完了飯,漱了口,奴婢們撤去食案,換了茶臺。
王姮和樓彧相對而坐,精神放松,姿態慵懶。
“過去的幾個月里,京城風雨不斷。”
王姮緩緩說著樓彧離京后的種種。
雖然這些,他們在定期的信件來往中,全都詳細的分享過。
但,信紙上、或是旁人口中的話,遠不如面對面的交流。
王姮訴說了龍首原遇刺,太子妃薨,大明宮閉宮……等等事宜。
樓彧握著小巧的茶盞,沒有喝,只是細細把玩。
王姮講述的時候,他或是凝神,或是點頭,或是凝眉,或是低聲嘆息。
不到一年的功夫,京中就發生了這么多事兒。
太子妃竟薨了!
要知道,樓彧去邕州最初的目的,就是為了救治太子妃。
西南的蠱毒,樓彧已經有所了解,還找到了治愈的辦法。
太子妃卻——
唉,這或許就是“天命難違”吧。
樓彧不信鬼神,可有的時候,“運道”就是這么的奇妙。
太子妃的死,大概就是上天注定的。
沒有死于蠱毒,卻還是死在了刺客手里。
不過,雖然沒能救回太子妃,樓彧卻還要繼續在嶺南。
樓彧都沒有想到,由太子妃引發的蠱毒,竟是這般詭異、危險。
還有西南、南疆以及諸多番邦,似乎還有隱秘。
樓彧聽王姮講完,便開始訴說自己的經歷。
樓彧信任王姮,對她幾乎毫無隱瞞。
他去邕州的真實目的,去到邕州后與邕王、當地豪族、山里夷族等的對峙、爭斗,樓彧全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了王姮。
還有那神秘的蠱毒,以及樓彧深入山林后的某些發現,樓彧甚至可能會對圣人、太子隱瞞些許,卻會讓王姮知道。
他壓低聲音:“嶺南的山林里,確實隱藏著許多秘密!”
“毒蟲毒草毒花毒氣,那些蠱毒,不只是要人命,還能蠱惑人心!”
說到這里,樓彧想到了某個讓他厭惡的人,“我在西南邊疆,就遇到了一個夷族女子,她似乎能夠引得無數男人癡迷——”
王姮挑眉:“包括阿兄嗎?”
阿兄被外頭的小妖精迷住了?
她,有了情敵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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