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為了占領而付出代價,不可!
四海承平的時候,可以順手建個都護府。
可若是皇朝自顧不暇,那就放任自流。
如今,前朝的亂世已經結束,圣人厲兵秣馬、雄心壯志,自然容不得臥榻之側,有逆賊蹦跶。
王姮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,她的思維也極盡發散。
忽的,她似乎明白了阿詩琳進京的原因——
南邦王不想失去王位,卻又懼怕大虞的雄兵。
雖然圣人的目標是西北、東北等強敵,但南邦太弱了,都不必圣人專門動用大軍,只分出一支人馬,就足以讓南邦滅國!
就像是樓彧,他還不是領兵的將軍,只是嶺南某個州的刺史。
他率領著自己的部曲,并抽調了當地的府兵,集合了一千的人馬,就將整個嶺南“梳理”了一遍。
南邦王:……就差一步啊!
若不是他反應快,趕忙出動了“王牌”,樓刺史的人馬就殺進南邦了!
“我們南邦雖然蠻荒,卻也有些特產!”
阿詩琳也不是一味的自我貶低,她說著說著,便略帶驕傲的表示:“比如木材,比如香料,我們南邦就有極好的!”
她伸手,從身側取出一個紅漆匣子:“這是我用我們南邦所產的香草親手調配的熏香,還請公主品鑒!”
王姮微微側頭,沖著身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。
侍女會意,起身來到阿詩琳的座位前,躬身,雙手接過了那匣子。
侍女將匣子送到王姮面前,王姮抬手,打開鎖扣,掀起蓋子,一排排螺狀的熏香,整齊的排放在匣子里的黃綢上。
王姮捻起一枚,湊到鼻端,輕輕的聞了聞。
嗯嗯,有藥材,亦有香料。
味道有些新奇,不過,想要知道具體的香味兒,還需要點燃后。
王姮:……才不要!
這阿詩琳擺明是來者不善,她送的東西,王姮才不會輕易嘗試。
她嬌氣又矜貴,絕不會用自己的安危去賭旁人的人品、智商。
“多謝王女!”
王姮笑著致謝,讓人拿來見面禮。
這些都是公主府、國公府日常配備的,即便是都是一些金銀玉等制成的小玩意兒。
不算特別昂貴,卻也不會失了面子。
相互贈了禮物,王姮又與阿詩琳閑話了幾句。
阿詩琳沒有錯過任何一句話的機會,總是故意說些曖昧的、容易引人誤會的話。
似是而非,真假參半……她對王姮的惡意,幾乎要溢出來。
王姮卻始終帶著笑,完全不受影響。
足足過了兩刻鐘,王姮被惡心壞了,這才端茶送客。
阿詩琳扭著水蛇腰,一臉媚笑、意味深長:公主,您今日把我趕走了,接下來的日子,卻還長著呢!
她倒不是非要勾引樓彧,就是、就是不甘心。
樓彧,風光霽月,不染塵埃,宛若謫仙。
樓彧的這位公主妻子,竟也不比他差。
那么美,那么干凈,仿佛全身都散發著光潔的、柔和的光。
她是純潔、高貴的仙子,高高的站在云端。
而自己這個所謂王女呢,卻是污穢的、骯臟的,一身的污垢與罪惡。
憑什么?
她也很美啊。
憑什么那對金童玉女能夠那般潔白、純粹,而她就要永遠的待在無盡的深淵?
身處黑暗中的人,要么虔誠的仰望光明,要么想要把光明染黑!
阿詩琳就是后者……
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u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u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