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嗎?
王棉等一眾熟悉樓彧的人,都認為不可能!
樓彧的出身,樓彧現在就已經達到的高度,以及他近乎逆天的才能,不說陳硯如今一個八品小官了,就是周既明這樣的天子新寵,都無法超越。
除非樓彧早死,否則,他就會是追隨他的所有人的靠山!
王棉暗自想著,腳下卻不停。
不多時,她便來到了主院。
行至廊廡下,褪去鞋履,只著足衣,王棉緩步進了堂屋。
“阿棉來了!”
看到王棉,王姮笑著沖著她招手:“快來坐下,今日庖廚做了牛乳冰沙!”
已經過了五月,暑氣漸重。
偌大的堂屋,四個角落里都擺放著冰盆,靠近座位的地方,還有一個冰鑒。
堆得滿滿的冰,冒著絲絲縷縷的寒氣。
冰鑒上,還有分格,每個格子里,擺放著水果、茶水等。
有冷氣,有冰鎮水果,還有冰沙,外頭的熱浪絲毫不會影響到堂內的眾人。
“這就是所謂的來得早不如來得巧。我算是有口福了!”
王棉笑著入座,接過丫鬟奉上來的冰碗,與王姮閑話了幾句。
見王棉開始品嘗冰沙,王姮又轉過頭,繼續剛才與鄭十六的話題。
“公主,您那日所說的事兒,我家郎君甚是向往。”
鄭十六已經給王棉見了禮,見王姮轉過頭,便知道公主在等她開口。
她微微欠了欠身,恭敬的說道:“還請公主、郎君成全!”
王姮眼底閃過一抹欣賞,不愧是十六娘選中的人,就是通透,也敢于冒險。
“南州偏僻,實不是什么繁華之地,去到那里,可是要吃苦的!十六娘,陳郎君真的想好了?”
“公主,想好了!郎君與我都愿意去南州。”
鄭十六還帶著稚氣的臉上,寫滿堅定:“長安繁華,然則依著郎君的年齡、資歷等,能夠做個八品的小官兒,已經是托了公主、樓郎君的福。”
“想要晉升,且有的熬呢!”
京官確實比地方上更尊貴、更體面,但,需要熬資歷。
各處衙門,已經不是一個蘿卜一個坑,而是一個坑有好幾個蘿卜盯著。
陳硯家世不顯,即便有樓郎君照拂,也不能總依賴貴人。
還需要他自己努力。
此次去南州,就是極好的機會。
誠然,南州確實有著太多太多令人生畏的惡劣條件,但——
“公主,您和樓郎君都能紆尊降貴的去南州,郎君與我,莫非比您二位都尊貴?”
“郎君說了,他此生最仰慕、最欽佩的人便是他的樓學士,只要樓學士允許,他便誓死追隨!”
不只是解釋他們夫妻愿意前往南州,更是在表明衷心。
王姮,以及圍觀的王棉,都禁不住暗暗點頭:十六娘還是這么的通透,她的夫君似乎也是個明白人!
“好!既是如此,我便說與郎君。過兩日,應該就會有吏部的任命。”
“謝公主,謝樓郎君!”
鄭十六俯身叩謝,然后告辭離去。
待鄭十六的背影消失,王棉才看向王姮:“阿玖,你、你也要去南州?”
“我與郎君夫妻一體,自是相伴相隨。”
王棉很是慶幸,幸好她提前準備了“錦囊”,否則,嫡長閨去了嶺南,若有個閃失,她定會后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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