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許自己這邊被孕期折磨得徹夜難眠,樓彧卻能在一旁高臥枕席。
她更不容許樓彧去睡別的女人。
不只是身為女人的嫉妒,更是作為小作精的“報復”——憑什么我在這里受罪,你卻還能恣意享受?
當然,就算王姮“賢良”了,樓彧也不會這么做。
他更心疼王姮。
懷孕的痛,他無法幫阿姮分擔,那就與她一起受苦吧。
樓彧甚至有幾分自虐的心態。
畢竟他們并不缺伺候的人,夜里亦有值夜的奴婢。
哪怕不分房,王姮起夜如廁,也有奴婢伺候。
但,樓彧就是不肯假手于人,而是親力親為。
一來,便是“自虐”,用自己的辛苦,平衡王姮孕期的痛苦。
二來,也是樓彧的獨占欲。他本就不想讓除他之外的人碰觸王姮。
王姮沒懷孕的時候,樓彧就早已習慣親自為王姮更衣、沐浴。
他很享受給王姮洗頭、按摩、穿衣等等的過程。
王姮懷孕,反倒讓樓彧多了一個親力親為的理由。
王姮:……行叭!
心底的那點兒不平衡,在看到樓彧頂著黑眼圈,卻還心甘情愿的為她忙著忙那的時候,慢慢消散了。
呃,沒有不平衡,更沒有怨懟,反而有了莫名的羞恥與無奈——
“阿兄,這些精油是用來涂抹肚子的,你的手往哪兒放?”
不是向上,就是向下!
本該溫馨的親子時刻,硬是被某個不要臉的小變態弄得血脈噴張。
“阿兄,你的東西能不能收一收?不要總是硬梆梆?”
“阿兄……”
她有太多的臥槽,偏偏遇到了一個小變態。
“阿姮,太醫說過了三個月就可以的!”
“……”
王姮徹底無語。
某個不要臉的,也不知道在京城的時候,都問了太醫什么問題。
不只是太醫!
樓彧還給在嶺南山林里的李明堂寫了信。
李明堂其實也很無語,她是女冠,是神醫,卻不是醫女、穩婆。
她本身,更是沒有生產過。
結果,卻被樓彧一封接一封的寫信,信中的問題,更是讓她一個有著諸多情郎的大女人,都忍不住的臉紅。
最后,李明堂不堪其擾,直接投降:
“樓郎君,我在正旦前,就會抵達南州!”
“我雖然不擅長產科,卻也會好好看護公主!”
別再寫信了,也別再讓人轉述了,某些事兒,真的不宜宣揚啊。
……可以說,王姮的整個孕期,都是安定的、熱鬧的。
王姮的心態也極好。
沒有焦躁,沒有恐懼,只有對于新生命的期待。
正旦到了,李明堂以及她的侍從們也從深山老林走出來,抵達了南州州府。
故人重逢,自有一番親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