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子并不比男子差,女子不該被困在后宅之中……”
王姮點到為止,并沒有把話說得太透。
王棉愣了一下,很快明白了王姮話里的意思:“阿玖,你、你是說,你要把國公的爵位傳給阿南?”
“不!阿棉,準確的說法是,我和阿兄都這般打算!”
王棉似是受到了沖擊,臉上神情變來變去,嘴巴也微微的蠕動著。
她說不出一個字,只能定定地看著王姮。
王姮笑了,輕聲道:“大虞皇朝第一位女國公,如何?”
王棉愣住了,好半晌,她才苦笑一聲:“女國公?極好!”
呵呵,她還自詡是思想開放的現代人,結果卻遠沒有古代人的胸襟與氣魄。
可笑她總擔心自己被同化,事實上呢,她比古人都封建。
古代有女王、女將軍、女皇、女宰相……某些自詡文明的現代人,卻還鼓吹什么兒子是原子彈、無子就是絕戶。
不管什么,都要靠所謂子嗣,不是兒子真的矜貴,而是做父母的太沒用。
優秀、強大到一定程度,就不必懼怕什么養老、祭祀等等問題。
王棉內心受到了極大的沖擊,她禁不住開始反省自己,并重新審視自己的三觀。
忙著梳理這些,王棉竟忘了擔心所謂的“七年之癢”。
呃,就算王棉還記得,也不會再擔心。
王姮和樓彧,他們不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少年夫妻,更是有著驚人一致的思想與堅持。
他們早已不是尋常夫妻,不是世俗、慣例所能左右的。
區區七年,他們兩人共同度過的,又何止是一個七年?!
……
五年過去了,樓彧還在戶部,官職還是侍郎。
但他的職權范圍卻沒有被固定在戶部。
比如此次出使新羅,他就是使團的團長。
帶領使團,巡視遼東。
安撫被滅國的高句麗、百濟,并敲打新羅。
新羅女王還算通透,主動請求來京城覲見天可汗。
樓彧便帶著使團,與新羅女王同行。
“樓侍郎,這新羅女子果然名不虛傳!”
同行的使團成員之一,兵部的主事,在驛站喝了幾杯酒,便湊到樓彧跟前吹噓。
他的房間里,就有從新羅帶來的兩個女子。
年輕、貌美,性子還溫馴。
與彪悍的大虞女子相比,顯然就是貼心的可人兒。
這幾年,隨著大虞皇朝開疆擴土,天下日臻太平、富貴,各種豪奢享受開始形成風潮。
新羅婢、昆侖奴、菩薩蠻,儼然就是大虞貴族的標配。
誰家若是沒有這樣的玩意兒,不是家族敗落,就是不夠富貴。
使團出使新羅,隨團的使臣們,都有天然的優勢——天朝上官,權勢富貴。
都不用花錢,稍稍透露出一點兒意思,就會有人主動奉上。
整個使團,十幾位官員,只除了一個樓彧,其他人都笑納了新羅女王的“饋贈”。
每人兩個嬌軟美人兒,這一趟,果然沒有白來!
“……”
樓彧微微勾唇,一抹淺笑,權當回應那主事。
他不好色,更不稀罕什么新羅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