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姮卻只關注她們的容貌、服侍等:“果然是兩個美人兒!你們都有什么才藝?可會撫琴?會跳舞?”
“……奴、奴會跳舞!”
其中一人,壯著膽子,抖著聲音,恭敬的回稟著。
“好!那就跳一個給我瞧瞧!”
王姮隨意的坐在主位上,手肘撐著憑幾,悠閑的欣賞著。
兩個新羅女子舞動起來,艷麗的衣裙宛若綻開的花朵。
王姮滿意的點點頭,“確有些異域風情,不錯!”
阿南也眨著大眼睛,好奇的看著。
兩個新羅女子,跳完舞,又撫琴唱歌,表演了半個時辰,漸漸意識到:
咦!
這位尊貴的公主,對我們并無惡意!
她,甚至喜歡她們!
雖然跟她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,但,坐在高位的主子愿意寵愛她們,就是她們的福氣。
她們的命,保住了!
興許還能得到夢寐以求的富貴、榮華!
阿南看了一會兒歌舞,便有些累了。
她恭敬的向阿母請辭,得到阿母允許后,這才回到自己的院落。
阿南沒有立刻休息,而是命人拿來紙筆,開始給阿兄寫信。
她將今日陸伽藍對王姮的不遜都說了出來,還嬌氣的表示:
阿兄,我不喜歡她們!你不會怪我吧!畢竟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妾!
寫完信,晾干墨跡,阿南便卷起來放進小竹筒里。
命人取來一只信鴿,阿南將小竹筒捆在鴿子的爪子上。
“去吧!把信送到阿兄手上!”
阿南抱著信鴿,親自來到廊廡,她對著天空,用力一拋。
鴿子撲棱著翅膀,快速沖進了半空中,然后朝著太極宮的方向而去。
從太子的書房回來,皇太孫剛坐下來,準備吃些茶,就聽到了窗外的咕咕聲。
他俊美卻還帶著一絲稚氣的臉上,不自禁的綻開一抹笑。
“阿盈又有事找我了?”
旁人都叫阿南乳名,皇太孫卻喜歡叫她“阿盈”。
站起身,親自去窗邊接了信鴿,取下竹筒,皇太孫目光掠過,便把信讀完了。
他微微蹙眉:“陸氏竟這般狂悖?區區一侍妾的生母,竟敢對阿姑不敬?”
還讓阿盈不高興,更是可惡!
皇太孫沉思了片刻,叫來先太子妃留給他的管事大宮女:“盧姑姑,你去趟陸府,將阿婆撰寫的《女戒》賜給宇文氏,讓她好生謄抄一百遍!”
……
東宮正殿。
太子坐在書案后,認真的聽取樓彧的回稟。
遼東半島的現狀,新羅的臣服,以及在那片土地上發現的人參、黃金等等財貨,樓彧全都如實稟報。
期間,太子偶爾會咳嗽兩聲。
樓彧禁不住有些擔心,等回稟完正事兒,便低聲問了句:“殿下,您的貴體,可是有什么不適?”
“無妨!舊疾發作,太醫已經開了藥方,孤已經大好了!”
太子還是一派溫和、持重,他并不愿多談自己的身體,而是繼續詢問政務。
樓彧又回稟了遼東都護府的建設情況,太子的表情愈發柔和:“好!甚好!含章辛苦了!你果然沒有辜負了孤的信重!”
“殿下謬贊了,能夠為殿下分憂,實乃臣的榮幸!”
君臣間,又說了幾句閑話,樓彧這才告退。
目送樓彧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殿門口,太子再也忍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。
他趕忙用帕子捂住嘴,片刻后,杏黃色的帕子上,赫然出現了一團血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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