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胳膊上有一道,右腰上有一道。”蘭司鈺在身上比劃,“他的家將也受傷了,比他傷的重,血呼啦的,不過身體這個事說不準,那大哥比晏大人更快下床,連吃了幾天豬肘子,面色紅潤,一點看不出來受傷。”
“行兇的人找到了嗎?”周洄問。
“兇手倒是很快找到了,隔壁鎮來的地痞流氓,但是關到牢里,當夜就死了。”蘭司鈺搖頭,“線索斷的干干凈凈。”
“不過陛下把那一串人都下獄,最后肯定能審出背后之人。”蘭司鈺安慰晏子歸。
“父皇不讓你繼續參與是為你好,最后要真是個大案,父皇也忘不了你們的頭功。”周洄提醒蘭司鈺,“這過去大半年,你們也辛苦了,這兩個月就在家安心休息,之后父皇會另有安排。”
之后周洄把給晏辭看病的太醫叫來,晏子歸問的仔細,都是外傷,好生將養,并無大礙。
如此應該可以安心了。
夜間,晏子歸枕在周洄胳膊上沒說話,其實她是想著晏辭平安回京,官家又沒有讓他繼續跟進下面的事,之后應該是無礙了,唯一要在意的也就是他休息期過后,官家會給他一個什么職位。
周洄以為她還在擔心父親,拍著她的后背說,“明日你回家一趟吧。”
晏子歸立即支起身看他,“可以嗎?”
“原則上不可以。”周洄笑,“所以你偷偷的去,偷偷的回來。”
“我看你沒有親眼見到你父親,是不會安心的。”
晏子歸深受感動,捧著周洄臉猛親幾下,然后投入他的懷抱,“殿下對我太好了,我怎么報答殿下。”
“你既然嫁了我,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?”晏子歸自從得知她父親遇襲后一直悶悶不樂,總算又恢復成之前的快樂模樣。
“殿下對我好是應該的,我對殿下心存感激也是應該的。”晏子歸貼著周洄胸膛,“互相著想,彼此體諒,才是長久之道。”
“我只想讓你知道,我總是不愿意你委屈的,如果有些地方一定會讓你受委屈,那并非我的本愿,是我也力有不逮,你別怪我。”
“殿下說的我多嬌氣似的。”晏子歸笑,“有殿下這句話,就是有委屈也不覺得委屈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,在太子妃那受了許多委屈,都不同我說。”周洄感嘆,“造化弄人,若當年我果斷一點,她不必進宮,你也不必委屈當妾了。”
冷落太子妃已經是事實,周洄不會勉強自己去和太子妃相處,但他也不能只因為一些口舌之爭去斥責太子妃。
那顯得太小氣了。
何況晏子歸自己就把話頭爭回來了,也沒必要他再去摻和。
只是周洄愛她,心疼她,就總會覺得自己做的不夠。
晏子歸則回想,如果祖父母安好沒有意外,要她進宮當太子妃現在會如何,恐怕還不太愿意,覺得東宮是牢籠,太子對她再好,心境不會比現在更平靜,覺得委屈的時候也會更多。
晏子歸蹭蹭周洄的胸口,“沒有錯過殿下就好。”
人生無論在何處,心境才是牢籠,她不把自己關起來,誰也不能把她關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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