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俊伊點點頭,這么看來這個發小應該沒問題,自動被忽略,“你那同學叫什么?”
“我同學叫嚴發。”
“嗯,你繼續。”
“嗯!”
沖陳俊伊點頭后,陳浩陽繼續道:“到了醫院,那環境確實挺瘆人的,連燈也沒有,通道又雜亂的要命,就如恐怖片中的場景一樣。我們拿著手電,戰戰兢兢的走到二樓,在嚴發的帶領下進了一間病房。然后嚴發拿出碟仙所用的道具放在地上,不過,這次的道具和我上次跟他玩的有些不同,而且他還在旁邊點了盞味道難聞的油燈。
現在想來可能就是這點不同,才導致我被那鬼纏著,但當時我并沒有在意,而是和曉曉三人圍著那道具坐下,將手指放上去,開始召喚碟仙。”
說到此處,卻見陳浩陽突然停下不說,接著瞳孔微放,一臉驚恐的樣子。
一看就知他現在正處在恐懼之中。
見狀,不用陳俊伊吩咐,老趙直接上前畫了一張安神符,印在陳浩陽天靈。
頓時,陳浩陽長出一口氣,自那恐懼中漸漸走出。
“繼續。”
待陳浩陽緩過來后,陳俊伊笑著伸手示意一下。
陳浩陽深吸一口氣,道:“跟我和嚴發玩的那次不一樣,這次我們念那召喚碟仙的咒語才念了一句,就見碟子開始不受控制的劇烈晃動起來。見得這一幕,我們幾個都嚇壞了,不過我們也都看過電影知道不能隨意撒手,所以我們就強忍著恐懼,立馬大喊請碟仙回去。
結果毫無作用,那碟子帶著我們的手指在木盤上瘋狂的亂動,最后,還是呂秋說會不會是要問問題后,這碟仙才會走,所以,呂秋就帶著哭腔問她可不可以走。
問完,就見那碟子果然停了下來,接著碟子在木盤緩緩移動,碟子上畫著的向下的箭頭分別走到了木盤上寫著的‘不’、‘可’、‘以’三個字上。隨后,呂秋好像是看到了什么,受到巨大的驚嚇一般,她直接尖叫一聲,撒手就往外跑去。
而在她撒手的瞬間,那碟子上突然傳來一股巨力,把我們的手指瞬間彈開,同時,病房內溫度急速下降,一股黑煙伴隨著惡臭自那碟子上冒出,化成一個面容恐怖、長發披肩的女鬼,一把就將跑到門口的呂秋給凌空拉了回來,張嘴咬住她脖子,鮮血直流。
見此,我們三個和我那發小在驚慌失措下,趁那女鬼纏住呂秋,便爭前恐后,連滾帶爬的逃了出來。待逃出來后,我們才發現嚴發,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不見了。
對此,我當時就感覺有些不對勁,不過驚慌之下也沒多做思考。
等各自回家后,我想打電話給嚴發,問他有沒有事,畢竟一直沒見到他。結果,電話打不通,想聯系嚴發也聯系不上。后來,我越想越覺的不安,我就第二天報了警,才在警局得知了呂秋已經死亡的消息。
而嚴發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,警方也將他列為第一嫌疑人,想找他可卻怎么也找不到。
后來,經過調查,我和曉曉三人,以及我那發小都洗脫嫌疑后就被放了出來。
隨后幾天,我就會時常看到有一個面容扭曲,恐怖異常的女鬼跟著我,不管我躲到哪兒,她都能找到我。特別是一到晚上,我就會渾身發冷,感覺自己身上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慢慢減少,我知道,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和呂秋一樣,被那女鬼給殺了。
我實在是快受不了了,我求您救救我,求求您了!”
說到這里,陳浩陽忍不住流下淚來,這不僅是為了他自己這幾天所受的折磨和恐懼。
更是為了那死去的呂秋,為他自己所做下的愚蠢事情而流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