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長青笑著道:“正在營業的牌子要掛上嗎?”
朱云松似乎要上陣的將軍,陡然提高了音量,豪氣干云地喊了一聲:“掛!”
葉長青笑笑,這家伙感覺像是赴死一樣,這狀態有點過了,走到門口,拿起正在營業的牌子,掛在了門口。
朱云松慢慢坐下,拿起筆,在一個處方上寫了幾筆,看到潦草而流暢的字體,他似乎找到了自信。
但當他抬頭看向門口,又變得緊張,似乎那道門隨時都會沖進來一條惡犬一樣。
葉長青被他搞得有點緊張,兩個人默默坐著。一個小時過去了,沒有一個患者求醫。
兩個小時過去了。
還是沒患者登門,倒是左鄰右舍的店鋪,紛紛伸頭往里面窺視,似乎好奇什么人開診所。
不知道什么時候,醫院門口來了幾個穿白大褂的,對著診所指指點點,似乎在商量什么事情。
葉長青看了幾個人的胸牌,是第五醫院的領導,也不知道他們討論室。
他也懶得管,只要不進來找麻煩就行。
朱云松緊張地看著幾個人,逐漸變得焦躁不安,手中的筆無意識地敲打著桌子。
葉長青有些不耐煩,剛要站起來,一個老太太急匆匆地抱著一個小孩子進來了。
看到朱云松,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:“醫生,你快看看孩子怎么了,他的胳膊痛得厲害,用不上力氣。”小孩子一個勁地哭,嗓子已經沙啞。
朱云松站起來,笑著道:“小朋友,喜歡吃糖嗎?
我這里有一個糖,很好吃的那種。”
說話間遞給孩子。
小孩子伸出左手去拿,接過來之后,一個手根本無法剝開糖紙。
朱云松伸手拿起孩子的另一只手,放到另一只手的糖上,笑著道:“兩只手才能剝開糖紙。”
老太太見狀,急得大喊:“醫生,別動那只手,他疼得厲害,孩子受不了。”
說到一半,就看到孫子竟然用雙手在剝糖紙。
她驚訝地道:“怎么回事,剛才他的手根本動不了,怎么好了?”朱云松笑著道:“小孩子就是脫臼了,我給他接上了,行了,不用擔心了,領著孩子回家吧。”
好了?
老太太更加吃驚,動了動孫子的手,問疼不疼,孫子搖搖頭:“不疼,叔叔的糖很甜,橘子味的。”
老太太轉悲為喜,急急忙忙掏出一百塊錢遞給朱云松:“謝謝你醫生,我只帶了一百塊錢,若是不夠,明天我讓兒子給你送來。”
朱云松退了回去:“不要錢,舉手之勞給什么錢啊,趕緊抱著孩子回家吧。”
不要錢?
老太太激動地道:“那不行,你不能不收錢,剛才我去醫院,他們要拍片子,還要檢查這檢查那的,要七八百塊錢。
我用的老年機不能付費,身上只有一百塊的零花錢,只能回家拿錢。
人家收七八百塊只是檢查費用,還沒有開始治療。
你治好了我孫子,不能一分錢不要啊!”
朱云松推著來太太往外走:“阿姨,沒有吃藥也不打針的,收什么錢,你趕緊走吧。”
來太太見朱云松死活不收,感激得語無倫次:“謝謝你醫生,你……你是真正的醫生。
醫院里那幫人簡直是土匪,沒看病,光檢查費就要了將近一千塊。
以后我全家人,我親戚朋友,有病了,都到你這里看病。”
門口幾個醫院領導聽到這些話,一個個黑著臉,憤怒地看著朱云松。
朱云松笑著讓老太太離開:“哪有咒自己的病的,你身體好著呢,這么大年紀,抱著孩子臉不紅氣不喘。身體健康得很,趕緊回家吧。”
老太太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,讓孩子喊叔叔,說謝謝,然后才離開。
朱云松送走了人,返回店里,對葉長青道:“找麻煩的人來了。”
葉長青看向門口,那幾個五醫院的領導果然朝著店里來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