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沉聲喝道:“司雨,什么時候,一個孩子幾句實話,就能讓你動殺心?
當年那個‘朝游東海擒惡蛟,暮至棲山把酒歡’的天仙司雨何在?”
這一聲雄厚有力,直擊司雨因妻女狀況愈差,而日益焦灼的心,他滿臉羞色拱手,抓上失神的道侶就走。
聞道宗主卻喊住他們:“等一下。
我要你們以令媛之命立誓,絕不傷害歲初。
日后但凡她在太一宗所轄出事,仙游宗只問你們負責。”
玄參盒被咻咻擊飛至司雨真君手中,弦思生氣的轉身:“干連翹何事?
用我的命可以,我兒不行!”
“那就用你的命立!
另找聯盟至少一位元嬰修士,來此見證靈草交接。”聞道宗主絕對不會讓沈歲稔出事,她關系到二十八年后秘境能否歸屬仙游宗。
談個皆大歡喜不美嗎?非要發生點意料之外的事,近來老見到不正常的人,再沒做宗主的心累。
所以看著兩夫妻立下咒誓后,他一點親自送客的心情都欠奉,只讓好大徒代師行事。
“定是那天,我下山邁出的腳不對。”揮退附近執守弟子,聞道宗主開始自言自語。
沈歲稔在他身后聽的大汗,上有所好下必從焉,見宗主轉回身,她一個激靈連忙自責,“弟子類比錯了嗎?”
聞道宗主神游九天還未歸位,半晌后才“咦”了聲:“你還沒走?”
得,拍馬屁拍到馬腿上。
沈歲稔果斷一揖,他不可能沒聽見剛剛的話:“弟子還在等宗主賜教。”
聞道宗主擺擺手:“關心則亂,是他們的問題。”
頓了頓,他又想起什么:“你又不笨,因何要為難他們來回跑?”
“為守拙真人報不平。”沈歲稔還就如此想,她也希望守拙真人好好活著,等到她找去問問父親的事。
可太一宗兩位元嬰親至,又有他們宗主伏疆背書,幽蘭草,她真保不住。
而且,未來三年藥性流失后的許多年,都未見守拙真人等到地魂果現世。
所以,“宗主,弟子能給沈白榆些暗示,讓她問司雨真君要些助神魂靈物嗎?”
“不能,他們已經在不顧一切的邊緣。
而且一般助神魂的,對守拙已無甚用。”無憂剛受傷時,聞道宗主可是把師姐瘋狂尋找解藥的行徑,看在眼里。
假使好大徒離岄有個……啊呸,瞎想什么,“歲初,世間不平事多著呢!
想鏟一鏟,就得打鐵自身硬。”
“那,壽元果煉出丹后,弟子可否將自己該得的壽元丹,賣予守拙真人?
他拼命想救的徒弟,也是弟子親人。”沈歲稔早有此打算,問宗主是不想丹煉成后,好些人找她買。
聞道宗主盯著她的眼睛:“據我所知,你從未在沈家生活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