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于在旮旯犄角,找到師父和自己路過浮光城時,自己神情不愉。
師父就講她少年的樂事,說出門歷煉,有次自不量力在浮光城外救人不成,反被圍攻打劫而受傷,事后被誰誰及時救援并說教許久。
當時提到誰誰,師父就停頓下來,還帶她去探被救修士,說故地重游一番,卻不料那人早已隕落。
努力核計其隕落時間,正好是在今生自己離開浮光城之前。
而這個說教的誰誰,她怎么推算都應該是司徒黃裳才對。
盡管說法還有些許瑕疵,但拿出來也能講的通,希望以后別再引起誤會。
“原來如此,怪道譚師兄說你可能是故人之后。”司徒黃裳目前沒回宗門,只知些簡單信息。
沈歲稔暗暗松口氣,此事總算圓了過來,她趕緊拉回他的注意力:“師叔,您看這個人可眼熟。”
她火速以木靈力在半空繪出面具女子的整個形貌。
“小妹!是時元。”修士筑基形貌即定,就算戴著面具,司徒黃裳也一眼認出,“她在哪兒?”
不等沈歲稔回答,他想起之前的對話,立刻抓過還被定身的程之舜,并在其眼前打出奇特的手訣:“你知道。”
程之舜除了眼珠能轉,全身動彈不得也開不了口,自是不會回答。
但他心里卻已是驚濤駭浪,偏偏眼前之人緊接著動作如電,彈出一滴精血入自己眉心,并瞬間融合。
體內一股奇異的暖流,毫無阻礙的流向心尖,讓他心跳都漏了幾拍,剎時與眼前之人同一頻率。
“你是……”時元的孩子?司徒黃裳怔怔的看他。
沈歲稔心下一凜,迅速揭下他背上的定身符。
程之舜一獲自由,刷的拔劍:“歲初,罔我當你是朋友,你背后捅刀。”
“別激動,我們只是找你確認一件事。
也別動手,這個大五行羅天陣是元嬰真君親制,十個元嬰也打不破,且沒我的放行,你出不去。”沈歲稔兩手攤開,沒做任何防御。
此時再看他的眼睛,已與平常無異,但有了剛剛的印象,怎么看都與師父有那么些像,“能告訴我們那位女修……”
“不知道,她劫持我離開五方城后,也就前兩天見過。
你開陣,不然我就捏碎師父的求救符。”程之舜故意不看司徒黃裳,他現在只想靜靜。
但司徒黃裳不想:“她是你娘。”
沈歲稔一個激靈,“前輩,同一祖先的后人,血脈都能相融。”會不會太武斷了。
“別亂認親。”程之舜咬咬牙,他一直懷疑那女人是自己的生母,才會查她過往又任她劫持。
可他沒想到她會是仙游宗弟子,怪道要常年戴著面具。
他見司徒黃裳要再開口,冷冷道:“鬼月是我師父,也是我生父。”
一句話,驚呆沈歲稔和司徒黃裳兩個。
“歲初,開陣。”程之舜就知道會這樣,哼,道門就愛看出身。
沈歲稔想說什么,又不知如何開口,前世有傳言,鬼月真君之子失落東海,生不見人死不見魂。
而自己,就是在東海的凡人小鎮,遇到的師父。
還好之前有顧慮與程之舜合作,她遲疑的看向司徒黃裳,就見他閉上眼說:“放他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