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三我七。”胡四轟開一個八階,剛剛用靈力裹住的一滴帝流漿,被另一個八階抓走吞下,他只能再飛身搶。
沈岑稔不同意:“你六我四,不接受還價。”
“好,向南左下二十丈。”胡四也沒過多糾結,踢開身前八階,卷住一大滴甩去老遠。
方位剛好是七階側面,八階妖王們多不會追入七階妖群,而是繼續爭新滴落的。
沈歲稔指揮阿白飛抵兩個七階之前接入碗中,靈力雖然暴露出位置,但虎王的一記虎尾,將兩妖甩飛。
他倆個跟著胡四撿漏三五滴之后,就被妖發現端倪,好幾個八階圍住胡四,他再傳不出一滴。
“進七階里邊搶?”沈歲稔猶豫的拿出劍氣球又放回去,下邊有結丹修士,誤殺死仇。
虎王阿白搖頭,“品階沒上邊高,還容易使你受傷。
五滴可分二,不搶了。”它勸自己知足之際,又聽沈歲稔說,“搶,能助你八階呢!
我們不用劍符,用火球符、土墻符砸出片刻時間。”
阿白遲疑:“你能行嗎?”
沈歲稔確定的點頭,收了精巧的荷花碗,拿出個可漲到兩人高的丹爐,“行,我御鳥翎一路砸過去,你趁他們防御用這爐鼎裝走帝流漿。”
“聽你的。”阿白立刻歸還鳥翎,他兩個舌下壓補靈丹藥準備齊全,倏忽之間沖進七階戰團上方。
沈歲稔如同天女散花一般,土墻并著火球符一齊砸下,剛立起的墻體被火球崩開沙土,像悶雷爆在人和妖中間四射。
地上,不論七階妖還是結丹修士,果然都在第一時間護眼,半空的鳥族要護翅膀的毛。
就這一息,阿白頂著大大的丹爐飛掠而過,刷的收下數滴漿液。
等到一群人和妖反應過符的威并不大,它已經和沈歲稔飛回岑澈身邊。
懷濟再度嘀咕:“嘖嘖嘖,膽大心細又會取巧,居然毫發無傷全身而退。”
“干的不錯。”岑澈這里全是鼓勵,“雷盾在另一側,要再搶一次嗎?”
沈歲稔望望已無后力的月亮,見好就收:“弟子就不去了,阿白隨意。”
“我也不去,再去會招來眾怒。”阿白美滋滋,帝流漿的一滴可不是普通的一滴水,而是有酒盅那般多。
岑澈摸摸它的頭,傳音道:“歲初,過些天將雷盾換走可好?”
沈歲稔迅速給出回應:“雷長老挺好的。”
換誰干這半保護半監視的活兒都是一樣,“有一事稟明長老,方才用傳送符的結丹修士,前些天欲劫持我們。
鬼月之徒說他是藤蘿社的結丹,雷長老不確定他是,但肯定他想搶異火。”
“查,交給駐守各地仙客樓的人徹查。”仙游宗的仙客樓和太一宗的靈蘊樓一個性質,做生意的同時,還兼具宗門在其他地盤傳遞消息的據點之用。
岑澈不怕人來搶異火,他討厭藤蘿社屢屢擦邊“買賣”修士的行為,整個西北被他犁過數遍,不許此社開店。
他正待說些什么,遠處月華收斂不再流漿,那些僅搶到少許或一滴的八階妖修,將怨氣撒在修士身上,轉眼間拍向準備退離的結丹們。
沈歲稔高漲的神識,一下看見雷長老劍擊八階妖王,那噼里啪啦的雷電順著劍氣轟在妖王頭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