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,又悄悄把歲初帶進了修仙界。”
沈歲稔覺得好笑,這倆是你打一點扣折,我再打一點折扣,倒給了她條生路,她和師父傳音:“所以,我還得謝他不殺之恩嗎?”
“還笑,他們都是自保。”司徒時元傳音她別自己打岔。
而弦思真君當然不認同的反駁:“不可能,空口無憑。連翹不差靈石。”
沈族長直視她:“銀礦里發現了伴生的庚金礦。
連翹很稀罕庚金,她應該送給長老您好幾次吧,上邊我都標著暗記,您要不拿出來看看。
我這里存有來往帳目,亦有礦上人證。”
庚金啊,提高法寶品階增加銳力,何止連翹,全修仙界修士,都稀罕庚金。
弦思真君以前還真收到過,但她不會說,“笑話,你隨便弄幾張流水帳,找個沈家人來,就是證據嗎?”
“人證是挖礦的散修,沈家子弟中,除了幾個心腹,我一概杜絕他們接觸到庚金礦。
您若不信,可以當面找來她對質。
歲初,你爹也是被她的陷陣所害。”
沈歲稔不可能聽他一面之詞,舉著帳冊冷聲道:“我父親查到銀礦里有庚金,并找到庚金去向。
他是被你們合伙害的,定是你以沈家子弟遇險為由,誘他進陣。
沈載,你們是合謀,你休想狡辯。”
她又轉身正對弦思:“弦思真君,你不找連翹真人出來對質的話,我會以為她是主謀。
您不是要證據嗎?這就有。”
帳冊在空中開合,刷刷的在弦思真君面前翻頁,上邊即有連翹每次取走庚金的流水記錄,時間精確到某一時某一刻。
也有沈族長每次送庚金的記錄,更有兩人進黑市賣庚金的遭遇。
總之,舉凡兩人會面時間、地點、所遇人物,標的細細麻麻。
好多元嬰修士的神識,從隱身處冒出來看帳冊。
伏疆宗主已經提前看過備份的,他知道上邊不涉及礦址,且只截取一部分流水,不顯示庚金年產量。
否則在歲初剛一翻開,他就會毀去。
就見沈歲稔未曾一翻到底,而是中途合上,“真君看過,不敢讓人對質了吧?”
“呵,有何不敢,全是一人之筆跡,拿筆都會寫。”弦思真君不帶怕的,莫說此事不實,便是真的又如何,庚金退回就是。
至于殺沈萬,自己女兒有多蠢,才會干這種事并讓人知曉,分明是他沈載怕查帳,殺的兄長。
“伏疆宗主,您看弦思真君答應在此對質,可否請人出來。”沈歲稔故意曲解她的話。
弦思真君當即眼射寒光,“此涉宗務,自當在歸元殿內合議。”
伏疆宗主總算松了口氣,師姐理智回歸,沒掉歲初的坑里,“不錯,調換你的事已然查清,別管誰的主意否,實屬沈載本心使然。
他但凡有一點顧惜兄弟,都不可能去做,調換一事他當受罰罪不致死。
剩下的帳目及沈萬與你父親之事,皆牽扯宗務,定論一出自然該殺殺。
歲初,我們不可能只憑沈載言詞,就聽他的給誰判罪。
自然也不可能憑連翹說兩句,就信她。執法堂調查,需要時間。”
連翹出面對質,她又像前次只一味喊冤,師姐控訴大家欺負,宗門才被動。
方才,他已經傳訊師妹奚雨,沒收連翹儲物工具及一切通訊符,將人從閉關地移交到執法堂地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