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貧道執掌截教時,你這血糊糊的東西還不知在哪團濁氣里沒成形呢,想讓我歸順?先問問誅仙四劍答不答應!”
“不知死活!”血妖臉一沉,令牌往上一揚,黑氣凝成數十道利爪,直往三清面門抓。
那爪尖裹著死氣,瞧著是要把幾人的心核都掏出來。
然而就在這時,忘川河面上地炸開道金光。
佛神裹著星紋撞在血妖身上,數十道黑氣利爪瞬間碎成齏粉。
血妖被撞得連連后退,令牌都險些脫手,定眼一看,見菩提帶著鴻鈞、女媧等人踏云落在河邊。
神幕把半個河岸都照得亮堂堂的,連河底的黑蟲都縮了縮。
“定!”菩提指尖神印一落,金光瞬間纏上血妖四肢,像勒了道無形的鎖鏈。
血妖掙了掙,胳膊腿竟紋絲不動,黑氣撞在金光上,只濺起幾縷青煙。
“大膽!”菩提呵斥聲如雷,“也不瞧瞧這是哪,敢在此撒野?”
血妖又驚又怒,瞪著菩提嘶吼:“來者何人?敢管我家娘娘的事,不怕被拆了骨頭?”
“貧道菩提。”菩提往前踏一步,神光又重了幾分,勒得血妖骨頭咯咯響,“你這妖物好大的膽子,冥界清凈地,被你攪得烏煙瘴氣不說。”
“你還傷了后土,折了十殿閻羅,道女呢?她躲在暗處耍陰招,倒讓你這爪牙出來蹦跶?是怕了,還是沒臉見人?”
這話戳得血妖急了,梗著脖子罵:“你懂個屁,娘娘是要等骨矛合一,等矛尖虛影跟河底矛柄合了。”
“到時候別說你這老東西,就是方寸山、昆侖山,全得被娘娘踏平,到時候天地都歸娘娘管,你想跪都沒地兒跪!”
“哦?骨矛?”菩提眉尖微挑,余光掃過西北方向。
那里隱約有骨紋氣息飄來,想來是那虛影快到了。
他沒露聲色,只加重了指尖的力,金光勒得血妖喉間發緊:“她既敢做這算計,怎不敢自己來?莫不是怕我等在此,拆了她的骨矛,斷了她的念想?”
血妖被神光勒得喘不過氣,卻還嘴硬:“娘娘才不怕,等……等骨矛合了,你們一個個都得死!”
女媧在旁冷聲道:“死到臨頭還嘴硬,先讓你嘗嘗地只靈氣的厲害。”
說著指尖柳葉飛旋,綠瑩瑩的尖兒直往血妖心口扎去。
“且慢。”菩提抬手攔住她,目光落在血妖手里的令牌上,“這令牌凝著道女的本源氣,留著它,或許能順藤摸瓜找到她的蹤跡。”
血妖被神光勒著,還梗著脖子吼:“收拾你們這群老東西,哪用得著道女娘娘出手,我手里這令牌,就能把你們全摁在忘川河底!”
“放肆!”通天教主青萍劍一揚,劍氣擦著血妖頭頂飛過,劈得河面黑浪翻涌,“到了這地步還嘴硬,等會兒拆了你的骨頭,看你還狂不狂!”
太上老君按住他的劍,看向菩提,拂塵掃過袖上的血痕:“師尊,這妖物手里的令牌確實了得,內里裹著的死氣專克圣人靈力,我等三人合力,竟也沒能破它的防御。”
菩提瞥了眼血妖手里的令牌,那令牌上的黑氣翻涌,卻在他的神光下縮得跟蛇似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