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倆互相狠狠搓了澡,這才神清氣爽地出來。
“進哥,你有沒有感覺整個人都飄了?”鐘居然驚奇地在原地跳著,還揮舞著拳頭:“我這會兒能捶死一頭牛。”
齊躍進感知比他還要清楚,最直觀的表現在他的筋脈拓寬了些、也變得強勁了,體內流轉的氣體比之前凝實了至少五倍。
看來空間出品,都是好東西啊。
“然啊,”齊躍進勾著居然的脖子,笑道:“來之前我去過廢品站,想淘點課本習題的。
我聽人說啊,這高考廢除太久了,最近幾年,有太多的領導往上提交恢復高考、篩選聰明實干的人才,所以我想提前做準備。
萬一高考這條路能走,不比家里花錢出力買個車間臨時工好得多?
不過,你猜我還淘到了什么?”
鐘居然搖搖頭,跟著他一起賤兮兮地小聲問:“進哥,是什么呀?”
“武功秘籍!”齊躍進微揚著下巴,“而且你進哥我,那絕對是天資聰穎、天生的武功奇才,如今我已經入門了。
就剛才咱們倆那樣子,不是吃壞肚子,也不是水土不服,而是我配了點洗髓伐脈的藥。”
他說啥,鐘居然就信什么,跟著瞎激動,“進哥,你教小弟兩招唄?”
“那必須滴,”齊躍進點點頭。“回頭我給你抄一份,要知道練功是靠勤奮的,沒有一蹴而就的事情。”
鐘居然嗯嗯著:“進哥,咱腦袋不聰明,但是認死理。我肯定一有空就練功的!”
回到招待所,齊躍進還真拿出個筆記本來,用鋼筆將上一世修煉氣功的法子給寫出來,給鐘居然當入門課程。
只要這小子能練出氣來,他再拿出這本養生訣。
一晚上倆人就盤腿坐了半個晚上,呼嚕聲一個比一個大……
張所派所里的司機給他們送來了早飯,還開著吉普車去醫院接了白思涵,一起送到火車站。
“小王同志,你不用在這里陪著了。現在是非常時刻,你要抓緊回去待命,”齊躍進笑著拍拍司機的肩膀道謝后說,還塞過去一包大前門。“接下來幾天你們會特別忙,給兄弟們醒醒神。可不是給你一個人的!也算是我們出了點力。”
小王推脫不掉,只能接下來,沖他們敬禮后,也小跑離開了。
齊躍進扭頭就看到面色蒼白、似是消瘦一圈、無精打采的小姑娘,以及她旁邊兩個比他的還輕便的包,隨手拎起一個,淡淡地說:“待會你走在我們中間。”
白思涵神情恍惚地看向他。眼前的青年很年輕,個子瘦高、皮膚白皙,一個大男孩兒的五官用漂亮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。可他卻一點都不顯娘氣,松松垮垮站在那里,眼皮輕抬、唇角微微勾起,帶著股痞氣,跟她見過的很多大院紈绔子弟差不多。
又不太一樣,別人的痞是一種少年輕狂,又或者故作出來的刻意。而他的卻是隨性,一種突破桎梏的散漫。
“謝謝兩位同志,”她沖著倆人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鞠躬,鼻尖都碰到膝蓋了,聲音帶著濃濃的后怕,感激之情都在哽咽中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