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夫笑道:“我手下能力不凡,卻需要機會施展拳腳的人,可不少呢!”
唔,劉季除外,黑夫會將他按得死死的,除了押送犯人、找礦等苦活累活外,一點立功的機會都不給。接下來,最好是送到某個鳥不拉屎的海濱小島做亭長,一輩子孤老在那!
……
與此同時,在膠東北面十余里的海面上,兩艘“大翼”船只靠在了一起,在海浪拍打下搖搖晃晃。
從小就在海邊嬉戲的田都也不必搭木橋,直接拽著繩索蕩了過去,隔壁船只的人多是赤著上身,帶著兵刃的漢子,警惕地盯著田都。
這時候,有頭戴赤巾的大漢分開眾人,他穿著一身勁裝,腰上掛著把帶鞘的劍,雙眉斜插鬢角,胡須也夸張上翹,優雅中帶著點傲然。
田都見此人之后,松了口氣,向其拱手:“多謝族兄接應!救我夜邑田氏全族性命!”
“族弟客氣了。”
大漢摸了摸自己的胡須,笑道:“夜邑田氏這些年,可沒少給吾等庇護和方便,若無夜君,吾等絕不可能在島嶼立足。“
說著,他便拉著田都的手,高高舉起,對船上的壯士大聲喊道:”多年前,安平君昔日以一城之地復齊七十余城,現在,安平君的后人也加入了吾等,以數島之地,又未嘗不可?”
“復齊!”
船上的眾人大聲高呼,精神氣十足,看得出來,這大漢在他們中間威望很高。
呼聲停止后,大漢又嬉笑怒罵,讓眾人各自去起錨揚帆,他才對田都道:
“吾等商議一下,要如何解救伯父。”
“父親恐怕已遭遇不測了。”
田都咬牙切齒道:“他臨走時說,若一去不歸,讓我按照張良臨走時的提議,帶著全族出走,渡海去投滄海君,保全族人性命。”
大漢卻搖頭道:“滄海君那太遠,去了的人,輕易回不來,不如先隨我去沙門島拜見雍門司馬,安頓下來,之后再共商大計!定要讓那些狗秦吏付出代價!”
他拍著胸脯道:“你放心,齊國諸田是一家,夜邑田氏的仇,就是我田橫的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