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,還布置著能發兩百步的飛石,以及海量蹶張弩材官之陣,可以保證火力不遜色于進攻方,這是王離從咸陽武庫帶來的增援。
“公輸讎,光看這城守之法,若你不說,我會以為,你是墨家巨子。”
王離滿意地點頭,準備如此充分,又有地勢之利,他只需要以兩萬人輪流登城守關,便足以御十萬之賊。
而剩下的十萬大軍,則放于關后數里,隨時輪換疲敝之卒,同時列陣以待,做好最壞準備,一旦武關被攻破,他們就要充當大秦最后的干城,將叛軍打退。
“如此完備的守御之法,就算黑賊手下亦有墨者,但他們的攻城之術,不一定就比公輸強,故就算賊費勁破了關,也定已損失慘重,銳氣大挫,我再以十萬之眾以逸待勞,定能敗之于武關!”
公輸氏想要證明,他們與墨者誰才是世間第一擅長技巧的流派。
而王離則要證明,誰才是王翦用兵之道的真正繼業者!
“武王伐殷,往伐歸獸,識其政事,作《武成》。武成者,武功大成也,大父得此為侯名,可謂實至名歸。”
那是王氏最輝煌的時刻。
“但先帝以為我配不上‘武成’之號,故改為‘武城’。”
這是王離的心結,但今日,他卻第一次對這爵名露出了笑。
“武關,城守,莫非天意乎?也好,今日,我便要靠守下這座武關,來證明……”
“王離,未曾墮大父、父親威名!”
一切就緒后,王離又想起一事來,遂問公輸讎:
“近日斥候來報,說黑賊令墨者制大輪之船逆水而上,又作木流牛馬……”
“王將軍,是木牛流馬。”
一旁的司馬鞅輕咳一聲,糾正道。
王離丟了小丑,有些不高興,瞪了司馬鞅一眼,繼續道:
“據斥候居高遙遙望見,那些木牛木馬,方腹曲頭,僅有一足,頭入領中,舌著于腹。每牛載十人所食一月之糧,只需一人驅趕,便能自行走動。人不大勞,牛不水食,可以晝夜轉運不絕,在丹水山間窄道上如履平地,真是神乎其神。”
“如此墨家機巧器械,公輸氏能仿制否?”
……
PS:第二章在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