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時,項籍腹背受敵,他們甚至有機會,將此人徹底殲滅!
“但衡山守請求支援,尉陽,他可是汝叔父。”安圃仍意有躊躇。
尉陽卻不以為然,他對仲父言聽計從,對叔父,卻僅當其是長輩:“叔父是治民官,而非戰將,吾等需要根據臨戰時勢而做判斷,且等南郡利君的書信,若他也要求江東馳援,那形勢才是真的危如累卵。”
這時,一旁久久未說話的吳芮卻提議道:“我軍何不先分兵三處,我以越卒繼續襲擾東海,尉郡尉以樓船襲壽春,而安郡守便采用當年沈尹戎之策,迂回項籍后方。只要壽春告急,只要東海糜爛,而后方的縣邑又一個個失陷,項籍便面臨抉擇,或是繼續向西,或是撤兵東歸,不論如何選,江東都做到了該做的事!”
“這又何嘗,不是一種圍魏救趙之策呢?”
尉陽意味深長地看了吳芮一眼,對此人,他一直是防著一手,此番二人看法相似,倒是稀奇,遂頷首道:
“沒錯,不論他是留,還是退,江東都起到了牽制作用。”
黑夫曾來信告訴過尉陽,江東就是敵人背后的刀子,他不知道你會何時發難,必須時刻提防,牽制敵后,這便是江東存在的最大價值。
“不求這刀子一次插進敵人心臟。”
“只望它,一刀刀,一次次,不斷給其放血,叫重瞳兒痛癢難耐!”
這是尉陽做出如此決策的最大依仗,他覺得,自己領會了仲父的全局戰略。
“若吾等判斷錯了,那便是南郡的罪人。”
安圃仍未能站在全局考慮事,沉溺在過去的失敗里無法脫身,若這次因為他不回援,導致衡山再失,他恐怕無顏面再見攝政了。
“可若吾等判斷對了……”
尉陽作為小輩,替安圃、吳芮倒了酒,笑道:
“那南方戰場,會變成一個泥潭,讓項籍陷于此處,他陷得越深,陷得越久,仲父便能發大兵東出,橫掃中原,早日一統天下!”
……
PS:吃粽子回來晚了,第二章在0點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