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再給他一二百年時間打磨。
我相信,終有一日,他會接過你手中的劍首之名。”
鏡流聽后,神色如常。
接過劍首之位嗎?呵,那倒是好事。
但她可太清楚什么叫意外了。
誰還不曾有過年少無知,期望滿滿的歲月?
到頭來,不過是一場空。
“話倒不必說的那么滿。
世事無常,誰又能說的準,自己一定能做成某些事情呢。
說不定,他還活不到成為劍首的那一天呢。”
鏡流收起自己的曇華劍,重新恢復成那個謫仙下凡的女子。
“一二百年……臨淵,對于長生種來說,一二百年自然不算什么。
但現在的聯盟,可未必有這么多時間。
聯盟的命運已經來到關鍵路口,若不馬上做出抉擇,覆滅近在咫尺。”
輕描淡寫的口吻,卻道出了一個極其嚴重的事情。
臨淵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:“前輩可是知道了什么?”
“陪我打過再告訴你。”鏡流瞥了一眼臨淵,只覺得手感有些火熱。
剛才和彥卿的熱身賽還沒打多久就結束了。
內心實在是有些按耐不住戰意。
但又怕自己收不住力,把彥卿真的傷到了。
臨淵微笑著點頭,收下她的戰帖。
和鏡流的這一戰,他自己也同樣很期待。
曜青模擬時期,他就已經聽聞過鏡流的歷史戰績。
少女曾放言,要斬下天上的星星。
沒人覺得她能做到。
但后來,她與同伴將活化星球擊退,從而奠定她不敗的傳奇。
“好,早就聽聞無罅飛光驚才艷艷,孤劍破萬軍。
晚輩臨淵,有幸討教。”
“走吧這里太擠了,我們換個地方。”鏡流看了一眼彥卿后收回視線,“不用管他,凍一凍這位未來劍首也好。”
隨后她轉身離開,往一個更加空曠荒涼的地方走去。
“好。”臨淵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只是發了個定位讓景元來撈人。
景元之前念叨的讓孩子吃點苦。
這下可算是滿足了。
不僅僅吃了一份,還多吃了一份。
被自己這個曜青劍首教育一頓,又被自己的師祖,前羅浮劍首鏡流教育了一頓。
瞧把孩子都凍成冰雪世界指定冰雕了。
一下子來了兩個劍首的指導。
瘋狂星期四都沒有那么賺啊!
只能說小伙子真是前途無限光明了。
如果彥卿能夠將今天的兩場戰斗的感悟吸收干凈,一定能帶來不小的收獲。
前提是,他沒有被自己與鏡流打破防。
走在前頭的鏡流忽然轉身問道:
“我聽聞你十七歲成為劍首,可有此事?”
“是,那時候我剛加入曜青云騎軍兩年。”臨淵回答道。
鏡流眼中罕見地泛起一抹驚訝帶來的漣漪。
“聽起來倒像是天方夜譚,十七歲的劍首,也不知道聯盟歷史上會不會有人能打破你的記錄。”
她并未質疑這句話。
反正她活了一千七百多年,什么稀奇事情沒見過呢。
很快二人就走到一個更加寬敞的地方。
離彥卿被冰封的地方約有五百多米。
鏡流的手心出現一抹寒光,曇華劍隨即重新出現在手中。
“我們的戰斗,就在這里舉行吧。
對了,你有酒嗎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