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你也有自己的理念。”星期日在短暫的慌亂后再度恢復鎮定,“我們或許有交流的可能。”
對面居然也會談哲學嗎?
星期日腦后的光環散發出淡淡的金光,圣潔的面容上也出現一抹悲憫:
“我將建立樂園,成為巴別塔的主宰。
貧窮與富貴化為統一的諧樂,悲傷也將不復存在,勞動者無需再勞動,流浪者也將有家可歸。”
臨淵依然不為所動。
聽起來不錯,但他壓根就不想聽這些虛頭巴腦的。
吹牛誰不會,重要的是實踐。
“是啊,那你要怎么做?用你無敵的星神意志去強迫別人這樣做嗎?
是給富人加更多的稅,提升社會福利,還是怎么樣?
就算你真的能夠成為新的秩序星神胚胎,你猜希佩會不會允許?
祂能殺太一一次,也能再殺你一次。
何況祂的狀態比你強大太多了。
我再給你一分鐘,時間結束就算你答辯不合格,給我回去重修。”
坦白來說,臨淵并不怎么喜歡討論哲學。
第一,哲學本身就存在門檻,他對這方面的東西懂的不算多,更不比大多數人要懂。
第二,很多哲學理念都有局限性,不能說真的沒有用,或者說錯誤,只是隨著時代變化而逐漸退出歷史舞臺了。
第三,在生活中很多時候是用不上哲學理念的。
第四,什么事情都扯到哲學上,容易把簡單的事情變得復雜化,還容易被人騙進邏輯陷阱。
第五,比起哲學,他更樂意用拳頭交流,這樣會來得比較快。
但星期日的這個理念,他是真的忍不了。
誰都樂意天天放假,誰都知道這不現實。
但星期日也沒給出什么具體的措施。
怎么,真以為命途能量能當飯吃啊?
真心不如他妹。
知更鳥的理念其實反而更加具體。
“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超前。”星期日張開手,仿佛是要擁抱死去的星神太一,“但這是必要之痛,我將一步到位,讓世界趨于完美。”
頭頂的光環在命途能量的作用下更加明亮耀眼,為他染上了一絲絲神性。
臨淵懷疑星期日是大天使的有力競爭者。
起碼看起來真的很像天使下凡了。
“必要之痛?”他聽完星期日的話語后不屑地搖搖頭。
“時代的一粒塵壓在普通人身上,就是一座山。
如果真的有一粒塵壓到普通人身上該怎么辦?
如果真是如此,星期日,那你就沒有什么資格說什么必要之痛。
你要成為那高高在上的星神胚胎,然后推行你所認為的完美制度,最后再說這是普通人要經歷的必要之痛?”
星期日對臨淵的這番話很是不滿。
后者明顯是在陰陽怪氣自己。
他挺起胸膛,聲音高了幾度為自己辯解:
“我的意思是,在那樂園里,眾人將迎來幸福,而我可以獨自守望孤獨與痛苦,承受代價。”
“那你很高尚。”臨淵也不為所動地聳聳肩,“還有,我必須提醒你,沒有什么事情是絕對的,完美的。因為這個世界永遠在變化與發展。”
星期日又被噎住了。
臨淵比他想象中的要難纏。
原以為自己能用口才讓他們認可,但現在看來沒什么機會了。
“你們廢話真多!”星手中出現一根球棍,身形化作一發出膛的炮彈向星期日沖去,“到底打不打?”
牢淵與星期日實在是太磨嘰了。
還是直接開打吧。
星期日微微皺起眉頭,沒想到星居然直接動手。
還真是野蠻。
戰前的必備辯論環節居然就這樣結束了。
“倒是讓我意外!本來我還想與你們討論一下鳥為什么會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