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哈看見臨淵這陣仗,很清楚自己的摯友生氣了。
這副模樣就是在興師問罪。
要不是雙方都是老熟人了,臨淵指定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問花火的下落。
“摯友,你先別急,我慢慢和你說。”
臨淵沒有說話,而是沉默地看著祂,眼底還出現了一抹不耐煩。
“你放心,我沒有強行帶走她,她是自愿和我走的。”
“證據。”臨淵冷冷地從嘴里吐出這兩個字。
阿哈只感覺臨淵身上散發出熾熱的氣息,祂感覺自己的面具正被按在鐵爐上滋滋燃燒。
“誒,她不是給你留了紀念品與字條嗎?寫了半個小時呢,就連那幾個行李箱都是我幫忙收拾的。”
阿哈趕緊做出回答。
祂已經很沒面子了,誰家星神還得給令使反向打工?
自從認識花火,祂就天天被花火使喚。
今天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讓花火去做某些任務。
“是給我留了紙條,她說你要帶她去找樂子。”臨淵圍著阿哈轉,金紅色的君劍輕拍自己的手掌,“就是沒什么說服力。”
阿哈的面具縮了縮腦袋,生怕那柄戰無不勝的君劍落在自己的脖子上:“你說哪里有問題,阿哈都能給你滿意的解答。”
“她在哪里?”臨淵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。
很顯然,花火已經離開了阿斯德納星系。
剛才自己心中的異動,可能就是花火自己用令使權能啟動躍遷,被自己感應到了躍遷的波動。
阿哈心想這問題要怎么答?
總不能說花火在【存在之樹】下面,隨祂一起鎮守這個時代的時間長河吧。
“她在一個任何探測器都找不到的地方,那里很安全。
當然,我也在那里陪著她……找樂子。”
“阿哈,你這話有漏洞。”臨淵目光灼灼,“在你說找樂子之前,你猶豫了。”
阿哈嘴硬道:“我騙你沒好處,何況我為什么要故意坑害我的令使?”
“因為歡愉,我很確信這就是你的理由。”臨淵并沒有就被這句反問糊弄過去,“你都干了多少事情了……寰宇蝗災,兩次帝皇戰爭……要我列舉一下嗎?”
他總覺得花火與阿哈勉強算是一路人。
有史料記載的情況,歡愉星神都有數次下場,讓寰宇局勢掀起驚濤駭浪的經歷。
鬼知道阿哈這次是不是又在搗鼓什么?
花火也是如此,總想著搞個大事情。
不然阿哈怎么會挑選花火作為自己的令使。
阿哈老臉羞紅,臨淵屬實是精準打擊到自己了。
“咳咳,雖然阿哈總是搗鼓大的驚喜,但是也是分得清什么該做,什么不該做的。
我這次是因為有個重要的任務需要花火去執行。
這個是我們歡愉派系的機密,不能告訴你。
花火身為我的令使,自然有責任有能力去完成這個任務。”
祂只能試著打馬虎眼,糊弄臨淵。
畢竟臨淵知道花火真正的去處后,搞不好真的要砍自己。
雖然祂覺得阻攔天災的工作不會致命,但這仍然是份高危工作。
臨淵估計會把花火拽回來,然后自己去堵天災。
那可不行,臨淵的任務可不是這個。
臨淵直勾勾地盯著阿哈的眼睛:“是什么任務,緊急到不能和我當面道別?
怎么,歡愉派系最近也當起了宇宙消防員嗎?
是哪里著火了,急需花火去救火嗎?”
阿哈掏出手帕給自己的面具擦汗水:
“呃,如果拯救世界就是樂子的話,那阿哈也很樂意去拯救世界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