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撫好知更鳥后,她在臨淵的懷里沉沉睡去。
臨淵長出一口氣:“呼,真是艱難。”
他起身打開門,門外已經多了一個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男子。
“我說大舅哥,其實你也不用那么緊張。”臨淵無奈地看著眼神可以殺人的星期日,“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。”
大舅哥星期日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側身看向屋內,不滿地哼道:“她睡了嗎?”
臨淵的眼神掃過星期日端著的盤子,上面是幾個白色的藥瓶。
“剛睡了,她的精神狀態還是有點不穩定,有點害怕我離開。”
星期日又是哼了一聲,這次的哈氣不同之前,多了幾分惱怒與無奈。
怕吵醒知更鳥,兩個男人悄悄走到陽臺。
他們這才敢用正常音量說話。
“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,知更鳥碰上你這么個男朋友。”
星期日的腰一下子就彎了。
難啊。
那可是他從小到大被捧在手里怕掉了,含在嘴里怕化的寶貝妹妹啊。
要是遇見個專情的如意郎君,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樁婚事。
臨淵算是個如意郎君,可惜并不專情。
他就怕妹妹跟了臨淵之后,分不到多少愛。
讓知更鳥受委屈這種事情,他可絕對忍不了。
臨淵依然不慌:“大舅哥,安心,我說了,我不會讓伊利斯受委屈的。
再過幾年你就要做舅舅了。”
“那可真是謝謝你啊。”星期日聽到這話后,頭上青筋暴起,一字一頓地吐出來。
做舅舅……
一想到這個他就險些氣得背過氣。
臨淵每次拿這個出來說事,他都要被氣到。
“遲早的事情,到時候舉辦婚禮的時候,你還要做伴郎呢。”臨淵繼續刺激他。
星期日單手捂住胸口,一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。
“打住,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,你不要繼續說了。”
真是經不起刺激。
臨淵撇撇嘴,自己都已經說過好多次了。
每次星期日都是這樣,他都要懷疑星期日要吃心臟病藥了。
真的是,自己又不是什么拐賣美少女的人。
星期日這樣,他還以為自己要抓走知更鳥,永遠不讓這對兄妹聯系呢。
調侃結束,臨淵正經起來。
“我去喂她吃藥吧。”
臨淵拿起那幾個白藥瓶,眉頭微皺:“她的病,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?”
知更鳥對自己的時候,永遠都是端莊中帶有一份熱烈的沖動。
她一直是那個春風拂面的模樣。
問起病情,知更鳥也選擇含糊其辭。
臨淵心里雖然有些猜測,但依然不好確定真實情況。
“比起五年前你剛死的時候,現在已經是好很多了。”星期日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。
五年前的知更鳥,數次在無意識狀態下嘗試自殺。
和現在一比,肯定是熱愛生活,積極向上了。
他拿出手機,給臨淵看了幾段治療期間的視頻。
臨淵看完后沉默了,什么也沒說,只是拿著藥瓶子的手微微顫抖。
問題比自己想的要嚴重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