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易墨這番過來,心里還在介意他與文菁菁過去的事情,神情也扭扭捏捏的,但只要李鶴川對她一笑,那些事便如煙般散去。
她頓時將袖子里的香囊掏了出來,她臉頰微紅,神情不自然地將其遞了過去。
“李哥哥,這是我親手給你繡的香囊,祝賀你高中舉人,愿這香囊能給你帶來連綿無盡的好運。”
此時跟著公子過來的小廝嚇得臉都白了。
這,這!謝家二姑娘究竟在胡言亂語些什么?!她難不成沒看貢院外面的榜單么?
她這話不是專挑公子的痛處戳么?
他嚇得去瞅自家公子。
果不其然,李鶴川臉色瞬間黑青下去,他攥緊拳頭,青筋暴起,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。
什么意思,她是專程故意過來羞辱自己的?
此時看見謝易墨那張嬌羞泛紅的臉龐,李鶴川眼神都冷了下去:他可從來沒給自己設過不打女人的規矩。
再者,她還是謝凌的堂妹。
一想到謝凌,李鶴川只覺心頭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躥得更高。
此刻他的這股恨意不自覺地轉嫁到了謝易墨身上。
他凝視著謝易墨,目光愈發陰沉,仿佛要將眼前的女子看穿、碾碎,以泄自己對謝凌的滿腔憤懣。
謝家的人,竟然還敢出現在他的面前。
他身后的小廝嚇得哆嗦,他真的害怕公子會對謝姑娘動手!公子的脾性滿府都是知道的,更何況先前還發生了那件事……
對方遲遲沒有回應,謝易墨怔住了,但還是她還是輕咬著紅唇,“李哥哥,這是我的心意。”
女人的聲音就像在蜜罐里浸過似的。
李鶴川惡狠狠地盯著她,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,伸手接過了這枚香囊。
現在李鶴川明白了,她還真的不是在羞辱自己。
姑娘送男子香囊,還有什么旁的意思,自然是傾慕。
可此刻她的這嬌羞之態,在他的眼中卻成了莫大的諷刺。
他這時異常火大,要是平時,他早就將這枚香囊給丟掉了。
可——
李鶴川的眼神能吃人,他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念頭:她可是謝凌的堂妹啊。
他垂下眼來突然盯著謝易墨。
李鶴川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,充滿了惡意。
若是他狠狠禍害了謝凌的堂妹,豈不是對謝凌最好的報復?
于是李鶴川將香囊遞給了她,目光深深,輕聲問,“墨兒幫我戴上,可好?”
謝易墨聞言,更是緊張得不能自已。
“好……”
她臉微紅,竟真的上前,親自幫他戴上了香囊。
李鶴川平靜地注視著她近身,看她顫著睫毛,輕抖著手臂繞過自己的腰身。她聞著他身上的樟木香,卻不敢跟他對視,果真是養在深閨里素凈又嫻雅的大家閨秀。
戴完后,謝易墨總算松了一口氣,便想著后退一步。
這時,男人卻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