銀翠揪緊了一顆心,“小姐怎么辦!謝大人馬上要下江南了!”
這一別,小姐和謝大人豈不是要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見?!
許清瑤也沒想到這輩子的變動會這么大。
一切的變數,好像從太子不是慕容深開始的。
只要慕容深成了太子,阮凝玉再嫁給了慕容深,是不是一切都會變成原來的軌跡……
這幾日,許清瑤都在等著謝凌,卻遲遲得不到男人的回音。
銀翠實在是沒耐心了。
“那日阮凝玉明明推了小姐,按理說謝大人這幾日該登門賠罪才是。可眼瞅著都過了好些天,連個人影都沒見著。”她替小姐著急。
“阮凝玉這般歹毒行徑竟能輕飄飄揭過?別說登門賠罪了,謝大人連句正經話都沒有,難不成小姐竟連個破落戶的野丫頭都不如?”
許清瑤:“阮姑娘得了驚嚇,謝大人要哄他那表妹,抽不開身也未可知。”
銀翠頓時氣極:“定是那狐媚子在謝大人跟前編排小姐!”
“不然好端端的,謝大人怎會連句交代都沒有?難不成讓小姐受這啞巴虧?”
銀翠替小姐委屈,小姐上回落水了之后,回到許府便感染風寒了三日,就連身子都瘦下去了許多!
在她沒看見的地方,許清瑤卻皺了眉。
按理說,謝凌絕非不知禮數之人,反倒最是講究分寸,他平日里待人接物,皆妥帖周全,很少有這樣的例外。
莫非……謝凌察覺出了什么?
許清瑤抿直了唇。
“謝大人也真是的,這般護著他的表妹!阮凝玉推小姐落水,事情這么惡劣,那件事就揭過就揭過了,連后續都沒有!”銀翠越來越憤憤不平。
“這要是謝老夫人知情的話,斷不會讓小姐受這種委屈的。”
許清瑤垂目道:“謝老夫人還在養病,切勿驚動到她。”
……
阮凝玉問過了馮公公,關于慕容深的身量尺寸。
阮凝玉之前便在綢緞莊選了布料,她讓繡娘為慕容深做了幾套合身的女裝衣裳,皆是按照她以前訂做的顏色、花樣來做的。
幾套裙裾很快便做好了。
阮凝玉便差人進了宮,托人將裙裾交給了馮公公。
可沒想到,春綠出府回來后。
春綠變了臉色。
“小姐,奴婢總覺得奴婢一路上都被人跟蹤了,但卻不知道是誰……”
有人盯著的感覺,總覺得毛森森的。
阮凝玉的第一反應,卻是謝凌。
他還跟蹤著她?監視著她的海棠院?
阮凝玉心覺心頭涌上一股煩躁。
他究竟想干什么?
她不過給慕容深做幾套衣裳罷了,都不肯了么?不然他以為她要做什么?!
阮凝玉覺得,謝凌現在是越發疑神疑鬼了,天天懷疑她去哪,連她給別人送禮他也要監視,真的是越發不像他了!
過去的謝凌,可不是這樣的。
……
輾轉數人后,這幾套衣裳終于落到了馮公公手中,再送往了宮殿。
當馮公公這里面看見是什么后,卻恨不得將手里的東西給丟掉。
七皇子莫不是瘋了!
若是被陛下知道的話,一國皇子竟干出這種事,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