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要用手拍去上面剛沾上的灰塵時。
她卻突然停住了。
只見卷軸上,儼然是一幅工筆畫,而畫上卻是一位妙齡女子。
畫上女子柔若無骨,卻又綽約裊裊。那張臉玉潤珠圓,眉若新月,杏眼桃腮,乍一看,只覺仙氣飄飄,再細看,又覺媚骨天成,說出來的高貴,可見作這幅畫的人覺得她不容褻瀆。
但最妙的還是她那雙眼,欲說還休,眼顰秋水,飽滿情韻,絕非凡品,就連青霧同為女人,也不自覺骨頭都跟著酥麻了。
不必多說,這畫上的女子,定是公子那位表妹了。
就連像青霧憑著有幾分姿色,從而沾沾自喜的女子,在這幅畫像面前,也不由自慚形穢起來。
公子有這樣一位表妹在,又怎么可能還會多看別人一眼?
青霧心里羞愧,只覺丟了人,也從此歇了這心思。
待謝凌傍晚回來時,便察覺到角落里的箱籠被人翻動過。
適才下暴雨,他的半邊身子被雨淋濕了,可此刻他也不顧著先去屏風之后換身衣裳了,而是徑自來到箱籠前,冷著眉眼打開,翻找著。
謝凌的記憶力很好。
謝凌目光犀利。
所有東西的擺放順序都變了。
謝凌眉心緊皺,很快就發現他放在里頭的畫軸,在今天的時候已經被人動過了。
謝凌又翻了翻,好在沒有東西不見了。其中那藏了表妹那支金簪的酸木枝盒子也被打亂了擺放的順序,見它被壓著,謝凌伸手將它從最底下拿了起來,而后將它擺正。
謝凌沉臉,來到前廳問了一遭。
只見謝凌身上衣裳受潮,而在暗淡天色下的那張臉透著寒冽的冷白,瞧著竟被檐外飄著的雨沫子還冷。
他的身影,巋然不動。
蒼山見了,心道:糟了。
這時青霧戰戰兢兢地站了出來,陳訴了原委。
謝凌語氣不陰不沉。
“罰你一月的月例銀子,可有意見?”
青霧白了臉,心里一陣后怕,“青霧不敢。”
謝凌叫她下去,叫她往后都不準進主屋侍候。
青霧忍著淚,便這么出去了。
蒼山在旁邊,默默看向主子。
只見這個插曲過后,謝凌重新動筷,吃著江南的民間菜,桌上擺著醉冬瓜、紅燒刀魚、燉什錦豆腐。
另一個丫鬟見適才他發威,正哆哆嗦嗦地給他布菜。
待男人用完膳后,蒼山便見男人用錦帕擦拭了嘴后,轉身便又去了書房。
主子太忙了。
蒼山幾乎沒見他有休息的時候。
再過三天,便是元宵節了。
:<ahref="https://y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y</a>。手機版:<ahref="https://y"target="_blank">https://y</a>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