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又描述了元宵夜當晚京城燈會著火的事情,謝凌心里看得發緊,無比慶幸她沒有去湊那熱鬧。
正月十七,表姑娘去了自己的鋪子,查看去年的收成。
正月十九,表姑娘沒給大公子的花澆水,是丫鬟代勞的。
謝凌看了,忍俊不禁地笑了,他早知會是這樣的結果。自己不在,總要打發她點事情做,讓她能抽空記得他起來,可沒想到她連應付都懶得應付。
她被養得驕縱,也是沒辦法的事情。
謝凌并無責怪。
正月二十日,表姑娘去了城隍廟……
再往下看了幾行,都是記的些普通再不過的瑣碎事。
因慶義去沒兩日,故此可記錄的事情就顯得很少。
看完后,謝凌一日的疲憊便散去了,末了還有些意猶未盡。
心里是失望的。
他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,他離開后的每一天,她都在謝府里做了什么。
再往那信封里探,便見掏出來一幅畫像。
書瑤怕大公子傷心,故此命人偷偷畫了表姑娘在逛園子的畫像,命慶義他們一同送來南京。
只見畫了表姑娘在湖邊蕩秋千的畫面,微風吹起披帛,美人婉約,嘴唇嫣紅,雖只畫意不畫形,可見到快跳躍出畫上的嬌媚來,謝凌便一眼便認出了。
是她。
眼前仿佛出現了畫上的一幕。
謝凌的心情好上了許些。
他的手繼續往信封里一探。
卻頓住了。
沒了。
謝凌懷疑是慶義他們搞錯了。
慶義他們這次回謝府,阮凝玉應該有繼續給他寫家書才對,他覺得這是件毫無疑問的事情。
謝凌揉了揉眉心,便讓蒼山回去問清楚。
結果半個時辰后蒼山回來,表情吞吞吐吐的。
“公子,表姑娘的東西,就這些了……”
謝凌坐在圈椅上,翻閱賬目的動作頓住了。
“表姑娘這次沒給公子寫家書。”
“許是表姑娘覺得距離上封家書間隔沒多久,沒什么好寫的也說不準……”
蒼山本想寬慰下謝凌,結果越說,頭越低了下去,連自己都不能信服這個理由。
謝凌表情紋絲不動。
“她沒捎回來一兩句話么?”
蒼山更是頭皮發麻:“沒有……”
他也不知道表小姐究竟是怎么了,現在連敷衍公子都不肯敷衍了,她明知公子這般在意她!
謝凌面色有些難看。
他手上的賬本瞬間被他丟了出去。
蒼山急得忙將賬本撿起來,繼續給阮凝玉找補:“公子,許是表姑娘現在長大了,就算是公子,也是表兄妹,要避嫌也說不定。”
謝凌臉黑如墨,不對。
家書有什么好避嫌的。
謝宜溫謝易墨她們都有給他修家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