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被她壓了許多年的閨秀,待回神之后,便滿眼都是嘲笑了。謝易墨變成這副模樣,她們怎會不高興?
雀兒心疼道:“那些人都是嫉妒小姐,小姐別放在心上。”
謝易墨當然沒將她們放在眼里。
世人只會關注她的皮囊,可李哥哥卻拋卻世俗,看中的卻是她的靈魂。
她又如何會跟這些蠢人計較?
話說上回李鶴川哄好了謝易墨后,謝易墨便會在背后給李鶴川寫文章,這讓李鶴川這段時間在文壇上大出風采。
謝易墨雖早已知曉李鶴川科舉落第之事,但卻堅信她李哥哥的滄海遺珠。
她不愿見英才蒙塵,便在暗中默默為其籌謀。于是在背后替他籌謀,李鶴川因為她的幾篇文章,竟也謀到了一官職,也算不負謝易墨一番苦心。
謝易墨需要李鶴川的陪伴,而李鶴川需要謝易墨的才華代筆,如此一來,二人更加親密,如膠似漆。
而最后在李鶴川的挑動下,李鶴川頻頻偷入謝府,與謝易墨偷情。
謝易墨早已厭倦了何洛梅日復一日的管教,滿口規矩的謝府令她窒息,謝易墨此舉不僅感受到了不同于墨守成規日子的樂趣,還等同于報復了親生母親和謝老太太。
因此,謝易墨也是樂在其中。
李鶴川和謝易墨接連幾次在謝府園子里偷情,有丫鬟門房掩護,到現在都沒有其他人知情。
而今日花朝宴,李鶴川也出席了。
在對面男賓里看見了李鶴川,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傳情,便若無其事地移開了目光。
在她旁邊的文菁菁眼見她如此大膽,在舅母在身邊的情況下還跟李鶴川調情,暗送秋波,文菁菁嚇得膽都要破了。
何況舅母本就不滿意李鶴川,李鶴川雖出身國公府,但卻是家中幼子,屆時爵位也不是他繼承。再添上科舉無名這層短處,在何洛梅眼里便更顯平庸。
這般既無爵位傍身,又無科場功名加持的男子,如何入得了她的眼?
文菁菁心里飛速想著。
謝易墨這時候卻一個眼風射了過來。
謝易墨瞇起眼,語氣里帶著幾分探究:“文表妹,我怎么瞧著你今日有些不對勁?莫不是我臉上沾了什么東西,才引得你這般打量?”
文菁菁:“沒、沒有!”
她扭頭,再也不敢說話。
謝易墨這才半信半疑地將頭側了回去。
謝老太太也讓何洛梅幫忙給謝宜溫留意著高門大戶的親事。
然而謝宜溫來到花朝節,卻心不在焉,總是朝著宴會上某個位置看,得知那人今日并不會出席,反倒是對方的未婚妻出現了,謝宜溫這才低頭喝葡萄酒。
原本可以借著表妹和那人的緣故,給那人寄去一封信。
可是,謝宜溫卻知自己代表著謝家顏面。
她實在做不出去聯系人家未婚夫的事情來。
那份骨子里的禮教規矩牢牢框住了她的舉動,斷不肯讓自己踏過那步難堪的界限。
謝宜溫心里難受,于是便多喝了幾杯酒。
以后她還是謝家的大小姐,斷不會有這樣拆散別人婚姻的念頭了。
……
阮凝玉去參加花朝宴的消息傳進了秦王府。
馮公公今日起來,便能感覺到殿下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園林青磚縫里鉆出嫩草,后花園的池水暖得發綠,沉甸甸的迎春花花苞攢在枝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