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很快啟程,沈景鈺對著他們馬車作揖,目送。
阮凝玉緊繃的身體這才塌了回去。
謝凌取出了塊雪白帕子,慢慢擦拭著自己的傷口,眼睫都未抬。
“很害怕被他知道?”
見他又曲解了她的意思,阮凝玉氣得深呼吸,與其跟他爭辯,還不如沉默。
靜默了一刻。
謝凌卻笑:“不說話,便是默認了。”
“你再不開口,信不信我這就把那只半死不活的兔子扔出窗去?”
阮凝玉忍無可忍,睜開眼,“謝凌,你又發什么瘋?!”
可待她看見他冰冷長目里的殺意后,嚇得她又合上了嘴。
謝凌此刻醋意翻天,不像是在開玩笑的。
阮凝玉又看向了角落里的竹籠。
她只好道:“我只是氣你吻我。”
謝凌用帕子擦手,沒作聲,不知有沒有信她的話。
阮凝玉怕籠子的兔子活不過今日,小心翼翼地道:“你何必跟一只兔子賭氣?它懂什么?”
她原本要長篇大論的。
突然。
“你跟他吻過么?”
阮凝玉怔住,“什么?”
他突然招手,讓她過來他這邊坐。
若是平時,阮凝玉是絕不搭理的,可她為了那只兔子的生命,猶豫了會,因車上空閑狹窄,她還是爬了過去。
謝凌注視著她:“你跟沈景鈺吻過么?”
阮凝玉:……
這讓她怎么答?
她想否認,但以謝凌這犀利冰冷的目光,再加上他那聰明絕頂的智商,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在撒謊?
她承認,謝凌則定會生氣。
阮凝玉都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。
怎么選,好像她都得死。
阮凝玉絕望地合上了眼。
“我能選擇不回答嗎?”
謝凌擦虎口的瘦長手指頓住了,又繼續,“吻過,是么?”
“我想聽真話。”
他不想聽到她騙他。
阮凝玉眼珠在他臉上轉了兩圈,“先說好,你不會生氣。”
謝凌抬眼瞥了她一下,語氣聽不出什么波瀾:“我不氣。”
有他這句答應,阮凝玉心理壓力就沒那么大了。
“吻過。”
二來,這個理由足以讓他知難而退了。
她不信謝凌心里不會介意,會沒有隔閡,他是個潔癖很嚴重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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