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吸一口氣,“我想嫁的人……從來都只有表哥。”
謝凌的瞳孔微微縮了縮,他笑了。
他將她視若珍寶,撫摸著她的臉,他有些懷疑她的用心,“沒騙我?”
“嗯。”阮凝玉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她看見,謝凌眼里的笑意更深了。
她不可能再甩掉他了,他們之間除了圓房什么都做了,她是他此生永恒的摯愛。
他會和她糾纏不休。
他的手指又來到她的唇邊,迫使她紅唇開合,他在謝府的游廊上不管不顧地吻她,“記住,我與你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。”
這個時候,阮凝玉覺得謝凌真是沒救了。
在吻得越來越身子發軟時,他的聲音在耳邊已經含糊不清。
謝凌與她相擁于此。
這個綿長的吻,讓他異常饜足,她乖順甜美的回應,漸漸撫平了他心底的躁意。他就像一頭被徹底馴服的猛獸,終于收斂了所有利爪,終于心甘情愿地繳械投降。
知道阮凝玉不愿嫁給沈景鈺時,謝凌前所未有的安心。
他格外喜歡親她的脖頸,齒尖廝磨間,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,帶來一陣戰栗。
“你真的對沈景鈺,再也沒有一點想法了嗎?”
阮凝玉聽出了他話里濃濃的危險。他心里還是計較著她與沈景鈺有過那么熾熱懵懂的一段。這大抵是男人骨子里天生對雌性的勝負欲,總是計較前來后到,總是計較她喜歡誰多一些。
可對于阮凝玉來說,沒有什么喜歡多喜歡少的,她只看重誰能帶給她更多的利益。
阮凝玉沒有立刻回答,反而是在他懷中極輕地嘆了口氣,“謝玄機,你這樣一遍遍地問,究竟是不信我,還是不信你自己能讓我徹底忘了他?”
“你一定要在這種時候,這種地方,反復提起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嗎?”
她知道自己無論怎么回答,都不能徹底消除掉謝凌心中的懷疑。
那么,她便只能這樣以退為進地轉移掉他的注意力了。
“自從表哥將我帶至庭蘭居,我豈會不知,一個女子置身于男子房中意味著什么?自那時起,我便清楚,我此生便是表哥的人了。”
她果然見謝凌陰沉的臉色柔和了好些許,他道:“你能這么想,便是好的。”
阮凝玉敏感地察覺到,在她這番話說完后,謝凌眸里流光微動,他對她的感情似乎更深了一些,眼里也染了一絲愉悅。
他這才提起她的婚事,眸光幽暗若玄玉,“即便你不心甘情愿,我也絕不允許你嫁給沈景鈺。”
“安心吧,”他聲音平穩如水,仿佛一切早已塵埃落定,“我自有安排。”
自有辦法讓這件事作廢。
聽到這句話,既然他不會不管他,阮凝玉就放心了。
她剛想后退一步拉開距離,可沒想到謝凌的手還緊緊箍在她的腰間不動。
阮凝玉卻樂觀不起來。
雖然看樣子圣旨是可以抵抗的了了,可她卻是從這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,當著他的面,她竟然說要嫁給他……
毫無猶豫,謝凌當真了。
謝凌這時又跟她十指相扣。
看樣子,是不會給她反悔的余地了。
阮凝玉也不知道該不該后悔適才那個決定。
阮凝玉看著他問:“表哥不生氣了?”